吳老爺往後一靠，許久不曾說話，無羌便靜靜地站在一旁。

“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應該要知道來。原本我們是想一輩子都不讓你知道的，只不過現在看來，你知道了或許對於你，對於吳家來說，都好”吳老爺道：“十幾年前的一個雪夜，一個孩子被放在了我們家門口，被我家夫人留了下來，後來夫人見這孩子實在是可愛，便想著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正巧那個時候，我們吳家沒有子嗣，便給這個孩子取名字，上了族譜”

無羌一愣，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為何全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提過這件事情？那個孩子現在又在哪裡？

“我家夫人不希望外人知道，這個孩子是我們收養的，也怕這孩子有一天知道自己不是我們親生的會不孝順，便喝令下人不得提起此事，再後來從前的老人們走了許多，知道此事的人便不多了”吳老爺緩緩道：“你可知我說的這個孩子，現在在何處？”

無羌搖搖頭：“兒子不知”

吳老爺抬頭看著無羌道：“那是一個男孩”

無羌大驚，吳家的男孩除了他還有誰呢：“父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應該猜到了吧？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吳羌，孩子，那個雪地裡抱回來的就是你”吳老爺深吸一口氣，這些年來，無羌的身世在吳老爺的心裡都是一塊大石，如今說出來，莫名的輕鬆了許多。

“從前我也擔心若是有一日，你知道了自己不是我們吳家的孩子，會不會不顧及你母親和妹妹了。如今看來，是我多想了，而且看著阿虹能找到個好歸宿，我也是放心裡。吳羌啊，你如今算得上是有出息了，待將來金榜題名……我替你問過你的夫子，他說你學得很好，是他教過的學生裡極好的了”吳老爺欣慰道。

“父親……”無羌不敢相信，他嚇得連連退了好幾步，扶著桌子才沒有倒下來：“你不是在對我開玩笑吧”

“你何時見過我說笑？”吳老爺板起了臉：“我知道這件事情與你，很難接受，但這就是事實。我們吳家好歹養育了你這麼多年，盡心盡力地將你撫養成人，你可知道這裡的心血？”

無羌低頭，眼睛拼命地轉動著。

怎麼會是這樣？錯了，一切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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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不是父親母親的孩子？這就意味著阿虹不是我的妹妹？這就意味著我其實是可以娶她的是嗎？

想到此處，無羌頓時熱血沸騰，抬頭猛然道：“阿虹呢，那阿虹呢？”

吳老爺被無羌快速的情緒變化嚇了一跳：“阿虹？她確實是你母親所生，我們在收養你的第二年就有了阿虹，你母親很高興”

“那我可以娶阿虹，是嗎？”無羌興奮地眼睛都亮起來了。

“啪——”

一巴掌如同澆在烈火上的冷水，劈頭蓋臉的就是一下，力氣之大險些叫無羌摔倒在地上：“你這個畜生，你可知你說的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無羌捂著臉，清醒了不少：“父親，阿虹不是我的親妹妹，我，我喜歡她”

既然那層砂紙已經捅破了，無羌也不打算遮掩了，直接道。

吳老爺不可置信地看著無羌，沒想到他居然藏著這樣的心思，揪著他的衣領道：“吳羌，阿虹就算不是你的親妹妹，也是你名義上的妹妹，你若是娶她，就代表像所有人表示你是我們吳家收養的，再不然就是亂倫，你這是要毀了吳家還是毀了阿虹的一輩子？”

“我，我沒有，我不是這樣想的，我只是想……”無羌慌了，他從未這樣想過。

“如今阿虹已經和方傑定親了，你的心思最好都收好”這是吳老爺最後警告無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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