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問題應該是兩個互相喜歡的人才會問的,她問阿顧算是怎麼回事。
阿顧愣住了,睜著疑惑的眼睛看趙念。
“我是……替你喜歡的人問的,等下次見到了,我告訴她呀”只能這麼圓了,所謂八卦害人,她再也不敢隨便八卦了。
阿顧明白過來,但是他不能言語。
“這樣吧,你若是喜歡女孩就點頭,喜歡男孩就搖頭……你這又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看著在大黑袍下搖頭晃腦的阿顧,這一幕莫名地好笑。
阿顧想了想,他走到屏風的後面的案几上,拿起筆來,居然在寫字。
魔界用的還是毛筆,阿顧是個新妖,不會寫毛筆字,歪歪扭扭地寫得不成樣子。
趙念等他寫完拿在手裡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實在是太搞笑了。
“阿顧,你居然會寫字,好厲害呀,就是寫得不怎麼樣哈哈哈哈哈”
趙念拿起來好好欣賞,只是她發現阿顧寫的並不是魔界的字,而是另一種她沒有見過的文字。
更奇怪的是,哪怕這種文字她從未見過,卻完全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像上輩子見過的使用過的,只是遺忘在腦海深處。
“男女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孩子的人……是這個意思嗎?”
阿顧瘋狂地點頭,眼睛亮得很。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我好像可以看得懂,你寫下來吧”
趙念總覺得阿顧看著她的眼睛滿是傾訴欲,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卻苦於開不了口。
阿顧反應過來,連忙拿起筆來。
他要將徐鳴做的事情,他的陰謀與她被欺騙的事實都寫下來,讓她知道,不要被徐鳴再騙下去了。
“啪”的一聲,筆掉到了地上,阿顧既然覺得心臟抽疼,鑽心的疼痛,他連提筆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是不行嗎?
就算說不了話,連寫下來也辦不到嗎?
最終他只好認命,站在趙唸的面前只是搖頭,那麼無力,那麼痛苦都是拜徐鳴所賜,他的眼中只有濃濃的恨意。
若是有一天他能夠殺了徐鳴,他一定要給他捅個幾百刀出氣。
“寫不來?”
看來只能認得一些字,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能認字的都是生活的不錯的人家,像魔界的平民百姓,哪裡有閒工夫。
“不要緊”趙念安慰阿顧道:“若是不會寫,你可以等到學會之後再寫給我看,或者你也可以找機會畫下來,總有法子的”
阿顧眼前一亮。
沒錯,就算不能寫,還可以畫。
只是畫太費功夫了,一時半刻是完成不了的。
夜深了,徐鳴還沒有回來的意思,趙念只好自己洗漱了睡下,阿顧在門口守著。
趙念躺在床上,隔著一道道的屏風與門,她看不見阿顧守門的身影,但是她卻知道他在那兒。
這是失憶以來唯一的徐鳴沒有陪著她入睡的夜晚,她終於……
終於失眠了。
其實是因為沒有人陪著,沒有人哄她睡覺。
若是平時,徐鳴一定會用他好聽的聲音說一些話或者講故事,她聽著聽著便睡著了。
她會抱著他的手,現在旁邊沒有人,她習慣性地轉身要抱,卻只有空氣。
徹底睡不著之後她坐起來,為了不打擾到阿顧,她知道他耳力好,屋子裡的動靜都能聽見,所以只是微微地從床上坐起來而已。
關於阿顧耳力這件事情,趙念一度覺得很尷尬,尤其是在晚上她和徐鳴躺在一起的時候,他依舊在外面守著。
這種感覺就像是扒光了被人看一般。
徐鳴得知趙唸的心思後,第二個晚上,阿顧便不在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