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來的毫無預兆，它就像是欺騙一樣令人防不勝防。

所以木研在這瞬間便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頭疼醒來，發現自己的身上已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件香衣，他摸了摸香衣，觸感的瞬間就讓他想到了那個女人，那個被他所救的女人。

“唔……林衣衣？”

回想起了姓名，他目光清醒的四處找尋。

找尋，他看見她此刻正蜷縮著身體一動不動。

便是急忙靠近。

“林衣衣？”

輕聲叫喚，他覺得她有八成可能是睡著了。

“睡了嗎？”

沒有等到回應，他也發現了她身體的輕微呼吸起伏。

於是便想把她的香衣還給她蓋上。可是就在指尖觸碰到的那一剎那，她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而且力氣還很大！大到讓他都覺得有些誇張！

“額……你醒了？”

便是笑著問她。

“我是怕你著涼……”

“……”

林衣衣始終低著頭，只不過她抓著木研的那隻手稍微輕了一點。

“我叫林衣衣……”

她重複著自己姓名。

“我來自林家……”

她又緊接著說道。

“他們說我是林家的公主……他們都說我漂亮，還都說我聰慧……”

情緒沒有波動，彷彿深藍湖水。

“可他們不知道，這是表揚也是詆譭……詆譭，我根本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在這時抬起了頭，木研發現了她雙眼的紅漲和嘴唇的鮮血。

很明顯，她哭過。

“可是現在，我想變成那樣。”

她沒有再哭，雖然眼眸裡還是沒有任何光彩。

“要變成那樣只有一個途徑……為了這個途徑我付出了所有……真心也好信任也罷，錢財我也視之糞土，難道這樣的我不配擁有一個滿意的結果嗎……不配嗎……”

瞳孔在跳動，她看著木研，看見了他臉龐密密麻麻的傷疤。

“疼嗎？原來，你也和我一樣嗎……”

她嘗試著用手去觸控他的臉龐，可是卻又被他反抓住了手腕。

他對著她搖了搖頭。

“……你知道嗎，我看男人的眼光就沒有準過，無論是初戀還是利益合作的他們，都沒有準過。”

她看著被他抓住的手腕笑了起來。

“所以你也會是一樣嗎？”

最後又對著木研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