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看向平日沉默寡言的四侄子，忽然有點不明白他此話的意圖，這種感覺很糟糕，眼神不動聲色的瞄向皇帝，見他臉上神色，心中忽的咯噔一聲，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

蒼珉和三皇子沒想這麼多，蒼珉與易太子的關係較好，平日多有走訪，咋然聽問他病逝卻有可能是被害，聯想到自己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心中恨不得把殺人兇手碎屍萬段，而三皇子聽到原本暗下進行的聯絡被擺在名面上，沒有扭扭捏捏，爽朗的承認了，絲毫沒有發現他的父皇已經在心中疑雲陡升，他看到太子鐵青的臉色便開心，卻也不忘幫西燕公主推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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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黎羽雖然略刁蠻任性，但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三皇子肯定的語氣彷彿他對西燕公主的心思一清二楚。

可是在月前她便派出刺客要刺殺七公主，最毒不過婦人心，三皇子怎麼就確定西燕公主一定不會幹這種事？兩國聯姻，不過死了哪一方都會進行不下去。

瑞王不動聲色的站到最後，目光平淡的掃過一切，目中迷茫，似對一切毫無所覺，臉上顯出無聊，纖長的身姿如遺世獨立的站在那。

皇帝目光掃過，又帶著放心的心態移回視線，不再關注，聽到三皇子辯解的聲音他皺皺眉，“你這意思是你妹妹鳳陽嫌疑更大嗎！”

皇帝恨鐵不成鋼，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

不知不覺把自己罵進去了。

三皇子也意識到自己語氣太急，緩了緩，“父皇，我不是懷疑鳳陽，實在是這件事他扯不到黎羽公主身上，破壞東陽和越國和親與她一個外嫁公主有什麼關係呢，她沒動機啊。”

“黎羽公主一直沒有向父皇表明想嫁之人是誰，可見這西燕求和之心誠意不足，未必是真有息戰的心思，照你這麼，若是東陽和越國和親不成，且東陽太子在京都病逝，這件事傳到東陽會發生什麼後果？依兒臣之見，黎羽公主的可能性最大。”

太子橫插一腳堵住三皇子的嘴，目光挑釁。

“不可能，西燕求和誠意十足，看禮單便知，況且西燕的可達將軍身亡，要培養出下一個可達將軍沒有十年是不可能的，東陽與我國結仇於他們並沒有半分好處。”

“可笑，他們大可藉機修身養息奪漁翁之利。”

“弟體諒皇兄與東陽太子關係友好，如今失去好友心急燥怒的想找出兇手，但也不能這麼隨便的拉黎羽墊背。”

“黎羽？你叫的可真親切，這還沒嫁你呢，她一個毒婦你也敢娶？為了爭取支援你也是費盡心思。”

“皇兄莫血口噴人。”

“你才是別胡八道。”

三更半夜的，他們兩人便在清和殿吵起來，語氣激烈，唾沫橫飛，“啪”的一聲奏摺摔在地上，兩人看向驚怒的皇帝吶吶的閉上嘴，猶自不甘心的瞪了對方一眼。

“朕讓你們來連夜處理商討這件事是讓你們吵起來的嗎？！啊？！朕還沒死呢你們已經開始要拉幫結派，還結到別國去了，啊，一個個都長本事了是不是！”

皇帝氣的吹鬍子瞪眼，平日這兩人爭吵也就罷了，他還能透過兩人的觀點去其糟粕取其精華的，雖他們的內容都是偏向自己，但也是有理有據，斟酌著用常得到好辦法。

皇帝心情不順暢，逮著什麼罵什麼，太子和三皇子被他的乖乖閉了嘴，或看地板或盯著柱子看得入神。

“父皇，當務之急是堵住那個侍衛的嘴，咬定病逝不鬆口，留個調查時間，信件傳到東陽也要好幾日。”

蒼鬱終於開口，算是給累的皇帝一個臺階下，他看了蒼鬱一眼，又看向嘴角噙笑的瑞王。

“越來，此事你有何見解？”

突然被叫到，蒼越來慢一拍回神，被皇帝發現氣的狠狠瞪了一眼，他也不在意，謙謙君子溫潤開口，“皇兄，我附議四皇侄的做法。”

狡猾！這麼一就以為他會不知道他剛剛的走神嗎！皇帝今晚被氣的不行，後知後覺的發現殿內唯一看的還順眼的居然只剩蒼鬱。

被這個發現弄得沒有心情繼續探討，皇帝吩咐此事交給太子調查，並且言語間警告他們不準與別國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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