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元甄試探喚了一聲,強忍頭暈目眩和滿心的詫異。
十餘年時間過去,她怎麼還是當初年少模樣?
起身打量四周,室內縱橫不過見方數十米,勉強透氣見方視窗處遮擋著厚重的帷幔,門前乃是一架書架。
沒有精細的雕花樑柱,沒有前呼後擁的婢女,滿室昏暗甚至隱隱透著股沁人古骨縫的陰冷。
這裡應當是間密室,並且是在地下,像極了當年未亡的東初國。
是夢嗎?
“這是哪?”
“國破了。”
元甄皺眉。
“父王他本是想告訴你別再回來,可書信到侍衛手中被我改了一改。”
元悠閒散吹了吹冠丹指甲,似乎外面廝殺與她並無半點關係。
若是以往,元甄早已憤怒向前質問她為何如此沒心沒肺。
元悠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兀自撫了撫身上褶皺嫁衣。
“以前我一直厭惡你,但今日,我也總算知道你了你用場。”
“什麼?”
“你母親低賤,你更是。”
似是想到怨恨處,元悠厲了顏色。
“我身為王室正統血脈,可你算什麼?你一個替身生下的孽種!看看你這張臉,與我多麼相似!可你又看看你頂著這張臉都去做了什麼?修道去街上給人算命!除妖鎮宅!?你裝瘋賣傻這麼多年,可知下有多少偶人恥笑你!你又可知多少個午夜我都想撕爛了它!”
“夠了?”畢竟曾為一國之後,元甄強壓下心中震撼,起身欲走。
“你去哪。”
元悠冷哂一笑,垂眸把玩右手指處一枚紫水晶尾戒。
“好妹妹,你我不是並稱二嬌麼?今日,便由你這嬌,代我一死。”
“阿姐!”
元甄心知不妙,想要反抗卻迅速被兩名宮女制住。
“你師父本領高強,我自然抓不住他,至於你麼……因為我元悠是神女轉世的頭銜,你知我自招惹了多少燒身之禍?現在一切就在此終結!今日,你叫元悠,本欲下嫁西黎的是你,為國陣亡捐軀的,亦是你!”
元甄心下震怒,卻沒有表露出來。
轉而乾脆一笑,眼角彎彎:“姐姐要嫁人,那我給姐姐表演火樹銀花好不好?”
著向懷中掏了掏,結果空無一物。
對面元悠看見元甄動作不由冷哂。
“我知道你在山學了不少傍身旁門左道,但你以為,我做這一切之前沒有事先準備麼?”
元甄私下強行運功,筋脈頓時如針刺痛,膝頭一軟跪倒在白玉地面,同時唇角溺出血來。
“阿姐,再怎麼我們也是……”
“不許叫我姐姐,誰要與你做姐妹。”
角落中元悠慵懶起身,寬衣解帶將鳳袍嫁衣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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