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興起嗎?”
蒼越來凝眸看向對面蒼鬱:“你連續半月不曾現身,一經現身,好巧不巧碰到了龍尚書。”
“侄兒未曾料到,皇叔如此關注侄兒?”
“皇叔也未曾料到,你會為龍家長女,而親自上朝來……即便,理由有些荒唐。”
蒼鬱拈著棋子,目光落在棋盤上,目光沉靜如水,沒有做聲。
蒼越來繼續道:“你素來我行我素,倘若不喜歡,大可不來,讓這事隨時間淡去,何苦人家來求你,你卻反坑人一回。”
“因為有趣。”黑子落下,他抬眸含笑凝視蒼越來:“皇叔,該你了。”
“一個未曾見幾回面的丫頭,卻讓從不見情緒流轉的你有趣,真讓我難以信服。”
“我指的不是她,而是你。”蒼鬱好似不經意,眼神再縱橫棋盤上盤算,嘴中言語輕飄飄:“不過來一回早朝,便能試探出皇叔的心思,足矣。”
“啪”
黑子壓在蒼越來剛落的白子上,滑落在白子前方。
壓子棋。
不尊重,挑釁。
蒼越來深深凝視蒼鬱一眼,繼而垂眸,發現自己半壁江山,都已經被蒼鬱收入囊中。
“皇叔,承讓。”
蒼鬱拱手,正要起身時,緊閉的大殿,忽然開啟一道門縫。
凝眸看去,竟是一隻雪白奶貓,通體沒有一根雜毛,翡翠般眼睛,慵懶掃了一眼蒼鬱,直奔向蒼越來膝頭。
“這便是傳言和白虎混血,卻不會長大的玉貓?”
“侄兒看錯了。”
“那便是看錯了。”蒼鬱拱手:“夜色已深,父皇一向不喜歡封王夜宿宮內,侄兒先行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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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來有一搭沒一搭撫摸著奶貓,確認蒼鬱離開後,才捏起奶貓爪子。
一道割傷,血跡殷虹。
……
烏金西落,玉兔東昇。
時光如梭,轉眼七日過去,七日來龍吟食不果腹,強靠棉被硬撐。
屋子靠窗位置,已經結冰,綠水為此到管家處遊多次,均沒得到結果,最後還是龍吟開了櫃子,把之前那些大紅大紫再不會穿的衣服,扔進火盆。
但也只是杯水車薪。
這七日裡,龍舞有事沒事便打著探望旗號,來嘲諷龍吟,為此龍吟多半將對方拒之門外。
待龍舞走後,百無聊賴的龍吟只能留在室內,與奶貓玩。
她已經給它起了名字,叫滾滾,因為一個轉眼傢伙便會消失無蹤。
她將秦氏送來即將餿掉的飯菜挑出來給它,傢伙嫌棄從來不吃一口,但也從來沒餓到。
她看著懷裡的雪白,想起那日在梅林與蒼越來的相遇。
自己莽撞行事,快意而為,一切都變得遙不可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