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什麼可救的,死一萬次都不夠!”女孩聲音尖銳,帶著怨恨,“都是你,明明她就要把他們殺光了。”
“你們有仇麼?”這位年輕士兵一瞬間明白了,“這幾年我處理過很多相關案件了,那種鬼王,沒有深仇大恨,是不會出世的。”
“那你為什麼阻止她?”女孩憤怒地質問。
“仇恨是會擴大的,”他重重咳了幾聲,有血從指縫裡流出,緩了一會,他才道,“我遇到過一個男鬼,他是死在一個富人手上,就仇視所有富人,動輒殺人全家;還有嬰鬼,不知世事,卻總佔孩子的身體;剛剛的女鬼,或許有很深的仇,但也不可能只殺仇人吧?”
“那些都是他的仇人!別什麼無辜,沉默旁觀和支援同罪!”女孩憤怒地咆哮,“你們為什麼不早點來,為什麼要不把那些人都判死刑!”
“對不起。”他勉強起身,怕再刺激到她,離遠了些,“真的很對不起,我來晚了。”
女孩突然間就大哭出聲。
另一位女孩也默默地哭著。
邵渝等了一會,看她們平靜了些,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到士兵身邊,將自己的雨衣解下,給他搭上,同時遞給他一個酒瓶和一塊帶著體溫的饃。
“謝謝。”那士兵低聲道,他接過了饃,拒絕了酒,“我不能喝酒,會拿不好槍。”
“你,見過很多鬼麼?”邵渝終於忍不住打聽了。
“很多,”他口口地嚼著,“從靈氣復甦之後,很多地方都出現了鬼物,特情處也是因為這個成立的。”
“額,這些不是機密吧?”邵渝還是有點擔心的。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似乎在謝謝他的幫助,士兵的多了些,“大規模靈氣復甦在即,很多機密已經藏不住了。”
“什麼是靈氣復甦?”邵渝抓住關鍵。
“根據這些年的研究,可以考據的是,我的世界外,還有另外的世界,所有世界都有固定的軌跡,每隔一段時期會靠近交匯,靈氣屬於另外一個世界……”到這,他頓了一下,邵渝以為他是不能再,結果他卻低頭翻出了一個手機,劃拉兩下後念道,“專家認為,神話時代就是地球靈氣最充足的時代,交匯結束,靈氣就會漸漸消失,直到下一次再出現,這種情況被學者稱之為‘靈氣潮汐’,而二十世紀末,就是新的靈氣潮汐開始……”
邵渝也伸長了脖子去看他的手機,卻在上邊看到了app上的“道考寶典”幾個大字。
“第一波靈氣潮出現在零一年九月底,表現形式是大量稀有藥草的集中出現,全國各地共出現三十七位誤食黃精人參靈芝的體質加強人士,其中一半以上有犯罪傾向。道門傳承大規模出現,由於對典籍研究較少,當年的十二處靈氣福地,只有五處被收歸國迎…”
邵渝開啟手機,開始搜尋這個app。
“這個要在內網上下的,你沒有邀請碼上不了。”年輕計程車兵好心解釋,“前幾突然間出現第二次大規模靈氣潮,到現在峰值還在上漲,所以這次才派出我們大規模測量,起來也奇怪,靈氣好像更鐘愛有名的靈山大川,西錦山脈這邊到現在也只有一兆濃度左右,五嶽那邊三前已經飆到三百多兆了,聽那邊爭地盤的鬼怪腦子都快打出來了。”
“你一槍就能打倒她,看來鬼王也不是很厲害呢。”邵渝打了個噴嚏,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讚歎道。
“這個,你也很厲害,居然不怕她。”士兵又咳了兩聲,“沒有團隊,我只能阻止她一下,打不過她的,只是希望那些活人能逃掉一些,這種鬼王,越殺人越厲害。”
到這,他的輕笑了一聲:“這種鬼,要是平時遇到,我應該會繞著走的。”
“我叫邵渝,你叫什麼?”
“代號阿鷹,我們特情組的名字不能隨便。”阿鷹有點內疚地道,“羊教那邊有個玩拜殺的,有名字和頭髮就能生效,我們已經損失不起人了。”
“有個稱呼就可以了,”邵渝覺得開了眼界了,也沒多問羊教是個什麼教,而心地問,“阿鷹,那位鬼王妹子,你們會怎麼做?”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阿鷹稚嫩的臉上全是無奈,“鬼王級的大鬼極難殺死,只能封印,特情部的戰力本來就不夠,我們一屆能活下來的不足五成,只要不是那種強烈危害社會的大鬼,通常都是招安,不過對外的稱的都是對方目標接受我方的勞動改造。”
“這樣都可以……”邵渝還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騷操作,“等等,你還沒畢業啊?”
“嗯,我過來測靈氣就是掙畢業分,不這樣不行啊,否則一但妖鬼逃掉報復社會,那得傷多少無辜路人。”阿鷹有些不屑地冷哼道,“那些奇人異士只顧及欺負普通饒爽,關鍵時刻就萎了,一點也指望不上,就知道苟,邵渝你以後見到了,能幫就幫一把,可不要學著那些饒冷血旁觀。”
邵渝正要話,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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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風呼嘯,在這大雨的山嶺裡,一朵鬼火幽幽飄過,一雙雪白的赤足,已經踏上滿是灌木的土地。
阿鷹瞬間起身,都沒有瞄準,行去流水間,反手就是一槍。
“你們快走,我擋住她。”他站起身,身材並不高,甚至有點瘦,“往右邊山道走,那邊鬼氣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