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想到最近突然變多的邪崇,邵渝幾乎想給那些法醫點蠟燭了,要知道能到法醫手上的,基本沒有正常離世的,真心容易出狀況呢。
不過他的提問倒讓郝醫生想起一事,他從旁邊的醫療箱裡拿出一瓶噴霧,遞給他:“這是最新靈物白藥氣霧劑,癒合傷口非常快,你可以試試。”
不好拒絕,邵渝對著手上的一條傷口試探地噴了一點。
一股如嫩草的芬芳氣息蔓延,有什麼冰涼的物質浸入傷口,緩和了疼痛,肌肉自動排擠雜質和淤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就是靠這個,特勤隊的傷員才能最快回到戰場,”郝醫生解釋了阿鷹那麼快恢復戰鬥力的原因,將目光鎖定在邵渝身上,淡然地問,“我聽他,你能看到新鬼?”
“鬼還分新舊?”邵渝一時啞然。
郝醫生思考了一下,才道:“有點複雜,怎麼呢……”
他拿出遙控器,播放投影,影像裡,倒地的人類身體上緩緩冒出一點青煙。
“簡單地,靈魂是有強度的,經過大量研究發現……”
“你們怎麼研究?”鱘魚突然悶悶問,“用我們這些動物麼?”
郝醫生冷聲道,“當然是大數測量!我們人族數量足夠了,輪得到你們?”
鱘魚不發聲了。
郝醫生繼續道:“我們研究分析發現,一般人死亡時靈魂非常淡薄,像水蒸氣一樣不可見,稱為新鬼,而意志就是可以讓靈魂變得凝固起來,稱為老鬼,而執念極強可以讓靈魂固化的,就是兇鬼……”
隨著他的講解,投影身體上的青煙緩緩凝聚成透明人形,和凝固人形。
“新鬼是很難看到的,他們太過弱,必須藉助牛眼淚等特殊物品才能看到,但那些畢竟非常麻煩且有時效性,”郝醫生看邵渝,認真道,“你這種技能非常難得,要不要考慮在我這幹?”
“我在縣城乾的挺好。”還有明哥和同事,邵渝覺得完全必要改變,再還要去縣城門面裡把黑魚從舊主人那挖來呢,哪有時間跳槽,他一邊婉拒,一邊牽著自家黑魚的圓短鰭,就準備左轉直走出門。
“月薪一萬。”身後傳來聲音。
邵渝充耳不聞。
“五險一金,包住宿。”
邵渝繼續前進。
“省城市區福利分房。”
邵渝的步伐微微一頓,城裡沒房的苦,誰住誰知道……。
“三室一廳,帶樓頂花園,正式編制。”
邵渝的步伐越發緩慢。
“可以給一年的報道時間,可以解決好自己的事情再過來。”郝醫生柔聲道。
邵渝還在走,想知道還有什麼好處。
“最近靈氣復甦,異事頻發,偏遠縣城的警力可能會被大批調到靈氣集中的地方,”郝醫生繼續道,“那可就沒有福利了。”
邵渝立刻微笑著走回來:“哦,那可以幫忙讓我明哥不調麼,他要照顧母親,不能走的太遠。”
“很好,看來我們意見一致了。”郝醫生神色淡淡,“你贍不輕,先休息一下吧,對面住宿樓有很多單間,你可以隨便選,一樓的架子上有房卡。”
邵渝表示了感謝。
“不必。”沉默了一下,這位冷淡俊美的醫生突然靠前了一些——幾乎靠到他臉上,讓邵渝有些受驚地後退。
“謝謝你救了我弟弟。”他低聲道,“另外,那種能力,暫時別讓人發現了。”
他輕快地走開。
那聲音是從意念裡發出來,別人看到,也只會覺得是兩人擦肩而過。
邵渝驚訝地看著他背影,這是,知道阿鷹的命是被他打回去的?
……
邵渝簡單用噴霧處理了一下傷口,沒有急著居住,而是先帶著黑魚逛了這座佔地面積巨大的“榕城畜牧獸醫站”,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動物園呢。
這個名義上的畜牧站佔地面積極廣,按工作人員的法是有189公頃,摺合約2800畝,因為動物的領地習性,需要的最低放養面積,邵渝一路帶黑魚看著各種奇異的動物,和它討論著這些生物的特點,然後時不時誇一誇黑魚。
黑魚也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對這種微不足道的馬屁完全免疫,只是好奇那些這些妖物,竟然都被那醫生治的服服貼貼的,看電影的看電影,上網的上網,洗澡的相親的彷彿一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一點都不勉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