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認真又純粹的眼神下, 黑魚竟莫名地感覺到了心虛。
這是什麼情況啊?
雖然他每次變成魚時就會把饒『操』守道德底線拋之腦後, 本體浪起無邊無際, 但這並不但表他什麼事情都會幹啊!
他發誓沒有做什麼勾引誘『惑』挖角這種事情啊!
而且、而且就算有人追他,也該是人身那種情況啊, 這魚身醜成這樣, 為什麼還會有人喜歡?
就是因為魚長得醜不用擔心被認出來, 我才會那麼放飛啊。
你為什麼喜歡我魚,不喜歡人呢?!
你到底是腦子有問題, 還是眼睛有問題啊?
黑魚焦躁地簡直想咆哮了。
而對面久久等不到回應的邵渝看著呆滯地彷彿被裹著澱粉下鍋炸過的黑魚,也不話,只是用認真的眸光封印它。
半晌,魚才回過神來, 弱弱道:“你、你為什麼會看上我啊?”
“因為以後的日子很長, ”邵渝捏著它的魚鰭,低頭在它額頭親了一下,“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遇到很多人,很多事, 所以知道,能遇到喜歡的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黑魚本能就想拒絕, 可是莫名又想到祖母的話。
如果有不嫌棄你本體的有情人, 那一定是真愛了,遇到了,你就嫁了吧。
不, 我不能動搖!黑魚『露』出一口尖牙,兇巴巴道:“你看到的並不是我真正的樣子!”
“我喜歡的也並不是你的樣子。”邵渝想到夢中看到過的那條大魚,認真道,“比你醜的,比你美的,那都不是你。所以,大魚,試一試,和我談一場戀愛吧。”
“我為什麼要試!你是我的誰?”黑魚憤怒地掙扎道。
“大魚。”邵渝抱著它,熟練地順著魚頭魚鰭一路撓下去,“大魚試一試嘛,不滿意你可以中止啊,試試又不要錢~試試嘛~”
黑魚起初還掙扎幾下,很快被擼成一灘魚餅,莫名地也不想反抗,最後哼哼地兩聲,也不知道自己答應沒有,等反應過來,幾乎要炸須,什麼事也忘記了,生氣地甩了邵渝一個尾巴,憤怒地跑掉,感覺自己簡直蠢透了。
忙不迭地化成人形,暗自下定決心,憤憤地想著再不讓他他見魚了。
就在大魚與渝鬥智鬥勇的時刻,學校裡學生們正洋溢著喜悅,紛紛在校網裡討論自己先前的表現,不時還有人發影片和gif,各種興奮,各種不睡,連大部隊回來的事情都沒怎麼注意到。
而在教務處裡,低氣壓盤踞,讓進出的人都不自主地放輕了腳步。
“聯合部隊那邊怎麼?”一名五官端正,神『色』凌厲的中年軍韌下頭,“有新訊息了麼?”
“衛星正在密切監視,濃霧已經開始有縮跡象,但派遣的型無人機均未能回到,那邊一直在讓我們支援,我們不好再拖了。”重周低聲彙報,“特殊部隊並沒有多少海戰的經驗,不建議這次將他們帶出去。”
一邊的謝靈均看著眼前檔案,靜靜地聽著。
站著的郝醫生捏住袖口想往裡爬的蛇,淡然對中年壤:“叔叔,您往好處想,這次雖然沒能成功,但準備的東西都在,只是浪費了一點時間而已。”
“我們現在最不能浪費的,就是時間。”中年軍人輕聲一嘆,“海中密境晚了一步,想要再爭回來,不容易。”
“還好吧,”郝醫生突然想到一事,回頭看向重周,“國寶,鳳閣主的尾款付了麼?”
重周看向郝建國:“應該是沒有吧?”
“他想要整座峨山首峰劃為道場,但那裡已經被我們佔下來做新的分校基地了,所以我拖著沒辦手續。”坐在中心的謝靈均平靜地笑笑,“一次失敗而已,這次的情況還好,不是麼?”
“您……”郝醫生試探地問道,“沒有生邵渝的氣吧?這次他也是好心。”
雖然用大量物資準備了陣法和外援,也裝好了陷阱,甚至誘餌都已經拿出,可是似乎不絕綿教,關鍵時刻冒出個邵渝,居然有左右戰局的實力,只是,您開始為什麼不通知一下他呢?
“這次,至少證明了他的立場和能力,”謝靈均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微笑了一下,“或許也就是新變數,就像我們當年那樣。”
這一波靈氣大『潮』,必然會崛起新的人物,可那些弄『潮』饒身影,已經隱隱出現了。
“所以鳳棲的尾款我們是給還不給?”郝醫生看著重周有話想的樣子,主動幫忙,當初好的,幫了這次給峨山,定金是一萬功勳點,幫忙一後付土地權轉讓。
“給他就是。”謝靈均的微笑十分標準,沒有一點瑕疵,“他想建立山門,也是好事,以後有的是機會,總得給點胡蘿蔔,只是要花點時間而已。”
“你還是別這樣,”郝建國皺眉道,“他現在粉多,弄一個我們吃拿卡要的新聞曝光,我們就很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