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融合?什麼意思。”邵渝突然一冷, 總感覺有點不妙呢。
“字面上的意思……講理論你也不懂, 打個比方, ”大魚組織了一下語言,有點心慌地道, “現在的情況就像, 就像兩團水, 只要遇到了,總會合成一團的, 兩個世界的距離已經越過了警戒線。”
邵渝覺得像在聽人談世界末日,忍不住問道:“就像洛希極限?”
這是一個文名詞,邵渝只是無意中在科普文裡看到過,指的是“當行星與衛星距離近到一定程度時, 『潮』汐作用就會使體本身解體分散。”, 一但於這個極限,行星的引力會撕開衛星,成為它的體環,並在漫長的時間時完全將它吸入本體, 成為自向的一部分。
在得到他的解釋後,姜魚用力點頭,表示對對, 就是變個意思。
“你在開玩笑吧?”邵渝拎起姜魚, 與他視線平視,凝視著對方有些躲閃的心虛目光,輕聲道, “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的科技還開不了宇宙飛船,玩不了星際移民。”
他這麼打生打死是為了什麼啊,還不是為了每回家可以玩上吃雞,賺賺錢擼擼魚,讓明哥這些自己關心的人可以安安穩穩地生活麼,你這魚突然間告訴我世界要末日了是幾個意思?
姜魚萎靡地抱著自己,勉強道:“當然,也不是完全會這樣,只要、只要……”
“只要什麼?”邵渝目光越來越懷疑,總覺得對方在驢他。
“只要你們的地球夠硬,也許,是吃掉人家呢?”姜魚聲道,“差別,其實也不是很大,大約,體積也就是你們的三倍多點四倍不到的樣子。”
只要他能及時拿回身體,以他的力量,推回去捏回來都是可以做到的。
“那別的人有什麼解決辦法麼?”邵渝沉聲問。
姜魚搖頭:“本來,單姜大人要是功德夠,還可以穿過界限,現在這情況,除非在這些年裡你們出一個人仙,否則還是別想了。”
“人仙很難麼?”邵渝皺眉。
“看到重周了吧,他現在還只是築基,金丹都沒有凝聚,那個鳳棲倒是凝丹成功,但也花了十幾年,修煉哪那麼多捷徑,你又不是狗大戶。”姜魚低聲嘆息,“哪怕縱其材,至少也要一千多年,看現在情況,能有十年就很不錯了。”
體的間的手撕不是瞬間撕的,而是像扳手腕一樣,慢慢壓上去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回頭我上網發個貼子,把這訊息放出去,有要事情合得上,專家那麼多,會發現問題的。”邵渝雖然知道了,但卻並沒有太著急,就好像當年到處是2012,不少人心裡是有點相信的,但最終不也是什麼沒幹麼?
姜魚正受到暴擊,整個魚都沒經打採,躺在渝肩膀上躺屍,肚臍對著空,就差流淚了。
另一邊,郝醫生終於發現有點不對。
在走過微紫的薄霧後,他們在一處山壁上發現了一朵紅花。
纖葉如刀,枝莖細長,獨立空谷,濃稠的紫霧緩緩流過花葉,彷彿一塊封在河水中的琥珀,花形奇異,如一串血滴,吞吐著細長的花蕊,彷彿一名優雅孤高的少女,正高座於懸崖之上,餐風飲『露』。
而在山谷之中,已經有無數與它形似的花朵盛開,紫霧如河水流守,讓人如同置身黃泉彼岸。
“這麼多的汲紅花,綿教是把這裡當花田了麼?”邵渝看這些花的眼光瞬間就帶上不喜。
雖然他不是刑警,但對於這種如毒品一樣的新物種,讓它們繼續在這裡好好生長,簡直就是對不起同行抓吸販毒人員加的班、熬的夜、蹲的點、流的血、出的汗,更不用那些錯過的家庭時光了……
這種吸取別人壽命,宜於某個人修道之路的鬼花,都已經成為綿教的立教之基了。
他甚至都沒有多想,就準備上前把這片花國剷除。
“別過去!”重周突然攔住他,低聲道,“別衝動,這是汲紅花!”
邵渝認真地打量周圍,也有些疑『惑』:“周圍並沒有什麼守備,這是為何?”
按理,這麼重要的地方,為什麼會沒有人守備?當年只是一株殘花,都有鬼讓陸曼曼送回去。
幾乎是同時,他似乎聽到了歌聲。
渺茫而空靈,幽幽遠遠,彷彿花叢之中,有優雅的女子凌空而舞,奏樂飛。
郝醫生修為最低,身上的蛇皮服瞬間震動,抵擋了大部分音波,但指尖的一部分沒有遮住,立刻就有幾滴血『液』從面板裡滲出。
鳳閣主和重周實力最強,面板上只是微微泛紅,並沒有什麼血滴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