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出來的瞬間, 邵渝本能踩著禹步借風而起, 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 靈敏地落在地上,然後才想起自己來現是元神, 可以飄在空中,不用落在地上。
可是就這一瞬間,他已經失去了那個怪異的蹤影——整個車站的人都非常正常, 影子重新回到他們的腳下,夫妻依然在笑,學生聊手機,又有新的乘客走進去,彷彿剛剛的事情都是幻覺。
邵渝本能地揉了揉眼睛,四下張望,肯定不是幻覺, 他的大魚還在那空間裡啊!
他等了大約十秒, 並沒有等到大魚回來。
不不不!
大魚很厲害,一時半會不會有事, 我需要冷靜!
然而他的身體非常誠實, 就這麼一會, 已經擔心到發抖, 禹步都要踩不穩了。
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試圖重新找到入口。
但無論他怎麼尋找, 那處怪異似乎極為討厭他, 根本沒有在此方空間留下一絲痕跡。
時間終究是放平心態最好的良藥。
大約過了半時, 他垂頭喪氣地坐在路邊,感覺沒有大魚的自己簡直一無是處。
這些日子大魚給他的幫助太多,讓他覺得可以永遠都是這樣。
因為太過依靠大魚,所以他才把大魚弄丟了。
他有些茫然地按著胸口,卻突然一頓。
剛剛吃掉的那點力量還沒有消化,在心臟裡衝突著,試圖想要回到主饒身邊。
那一瞬間,他險些哭出來,那點想扎破他心臟的力量那一瞬間可愛的就像自家的大魚一樣。
還好還好,總算可以把大魚找回來了。
大雨雖停,餘威悠在,郊區下著雨。
現代化社會的力量是如此強大,哪怕剛剛經歷瞭如此巨大的洪水災害,城市的秩序也沒有混亂,受災的區淤泥被很快清理乾淨,水電在工饒加班加點下恢復供應,帶來的經濟上暫且不提,生活上的影響也就是泡麵桶裝水漲的讓人有點怕而已。
一輛白色波羅停靠在車站,乘客道謝後下車,年輕的女司機在了聲清脆的“給個五星啊~”後鎖上車門,接下了下一單順風車。
一名中年女子提著大包包從車站走出來,語氣有些焦急:“走吧。”
“前面高速堵車上了。”女司機看著搭順風車的乘客,對方正一臉焦急,便安慰道,“我知道前面有個出口,有一條路,繞過一段盤山道,就可以去周縣,不過有點遠,你願意的話,我就帶你過去。”
“好的好的!”中年女乘客焦急道,“就走那邊吧,我爸媽在家沒人照顧,最近都沒回我訊息。”
隨後,她看到不遠處的路燈下有一名非常漂亮的哥哥正在招手攔車。
他長的可以是超端正了,眉眼間都是英氣,隨便拍一張照片,都是可以拿去當屏保的那種,女司機欣賞地看著他,正要把車開過去,餘光卻猛然瞟到不對,猛然一腳急剎!
這哥哥他、他沒有影子!
我的!女司機顫抖著掛上檔,一腳油門就衝過去了。
心有餘悸地開到出口的那一段還算順利,就是黑呼呼的,路上沒有燈,司機打著遠光在雨中心地開著,樹林被陰風颳著,靜悄悄的路上一車也無,頗有些嚇人。
就在這時,車燈照耀下,前方的路上出現一名白衣的年輕哥,向她招手攔車。
女司機頓時緊張了,這種荒山野嶺,周圍又沒住宅,哪來的人,她和乘客都是女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再加上最近火熱的順風車新聞,心中戒備更高,於是不但沒有停車,反而一腳油門就開了過去。
過了幾分鐘,又有人在攔車,好像還是剛剛那個哥,一樣的衣服,遠方下看不清臉,但身材打扮一模一樣,司機和乘客寒毛倒立,更是踩大油門,一腳掠過。
然後再過了三分鐘,那位哥又開在攔車。
司機怎麼敢停下來,乘客都已經嚇哭了:“我們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啊……”
“沒有!”女司機鎮定道,“gps定位還是在正常路上的,我們走繼續走不要停,也不要回頭!”
兩人互相安慰著,好在再往前走了很久,雖然路還很黑但都是一路平靜,再沒出現那位攔車的哥。
“我就知道,只要不回頭,當看不見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年輕的女司機自信地道。
“你從哪聽來的這些。”乘客順著心口,好奇地問,“靠譜麼?”
“當然,我可是法醫。”女司機話一出口,原本還好奇的乘客臉色一白,幾乎都要不出話來,彷彿女受了一次驚嚇。
“別怕啊,我學這個,一是因為當年覺得這種醫患關係最穩定,二是學了這個不怕我媽催婚,”女司機吐著悲贍苦水,“你不知道啊,我們醫療大學讀的久,等畢業都二十七了,頭兩年家裡催婚把我催瘋了,然後我選了法醫,就再也沒有遇到幾個相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