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乖巧的點頭應了。
沒一會兒,馮妙走了,馮雲見狀,也撤。
馮清喚住她:“母親可是說了什麼?”
馮雲道:“說五皇子若過來,讓我乖一點。”
馮清嘆氣:“母親也太不放心你了,今兒個若非五皇子調皮,你也不用遭這罪,要我說,五皇子來時,你啊,你能躲著就躲著。”
“知道了。”馮雲又問,“剛才我來時,二姐姐和大姐姐說什麼呢?”
“琴譜。”馮清問,“你想學?”
“不,不用了。”馮雲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轉身逃也似的跑了。
馮清笑著搖頭,正要回轉時忍不住扭頭又看了眼馮妙離開的方向。
原來她怎麼就沒感覺到馮妙對那位三皇子也有想法?
只是上一回馮妙沒有機會,這一回也一樣沒有。
馮妙堪堪轉過身去,臉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見。
手中的絲絹早已經被攥的變了形。
心頭更是洶湧著一股子的火。
剛才出門就拉著她說什麼琴譜,呵,倒是顯得她馮清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了~
她馮妙可不是馮雲那個懶怠的,哪裡看不出來她馮清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早先就聽二兄說過三皇子風光霽月,沒想到今兒竟是一牆之隔。
母親話糙理不糙,她也是鎮國公骨脈,又逢豆蔻之年,自是再適合不過。
她馮清卻是急什麼。
就憑她馮清的父親是世子,母親是郡主?
這可未必。
父親早就說過,鎮國公府是勳爵之首,為免帝王顧忌,父親才棄武修文,如今太子嫡長,又早已成婚,三皇子妃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大伯父那一脈。
所以,就算她馮清是琴藝卓絕又怎樣,最後還不知道誰高誰低。
走著瞧——
翠逸園。
鳥語花香隨著清風淡入,半掩著的窗內,李嬤嬤正與飲茶的世子夫人說著小話兒。
“二夫人也是有趣,整日裡銀錢阿堵物的說不停,卻是聽著皇子殿下過來,緊趕著來打聽,唯恐錯過了。”李嬤嬤笑道。
“身在其中,還是要急一急的。”世子夫人道。
“大爺襲爵,二爺如今能有三品的高位也是因著鎮國公爺,若是二爺想要再進一步,除非立下大功,不然也只有和皇家再親近些這一條路了,只是有些事情急也急不來。”李嬤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