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同意了比劃,還能來這裡?來了這裡又說年歲小,不就是慫了嘛~
王文遠胡錦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正都一起看向馮暮修。
他們盡力了!
馮暮修吐了口氣,上前一步,站到了橫線之前。
提南興絕對不是故作玄虛。
甚至說不定醉香樓的投壺,他是故意輸的。
但不管怎麼樣,他已經站到了這裡,就像是那日大兄在這校場上血染一般,既是他應下了,就要受著,哪怕是輸了,也不能丟了鎮國公府的顏面……就是怕一個也進不去,那就是不想丟也得丟了。
馮暮修越想臉越白。
提南興盯著馮暮修的神色,嘴巴就快要咧到耳朵根。
京都裡的投壺他還真不擅長,可這個,卻是他自小玩兒到大的。
此是他平南侯府受辱之地,今兒他就要把這辱還回來。
不然還以為他平南侯府無人!
“三郎,請——”提南興呼。
馮暮修咬牙,扔出去。
投箭飛出,過而不入。
“好。”五皇子鼓掌,“三郎力氣真大。”
馮暮修:“……”
王文遠胡錦文兩人對視一眼,三郎不是說和五皇子相交不錯嗎?怎麼聽著不太像?
“如五郎所言,馮三郎力氣極大。”提南興道,“可惜,投壺嘛,力氣大沒有用。”
提南興拾起一箭,抬起箭頭高高一投。
“當啷”一聲。
投箭輕飄飄的落到了壺裡。
和提南興一樣,輕松恣意。
馮暮修臉色更白。
“馮三郎,再來啊!”提南興又喚。
馮暮修拎著手裡的箭,猶豫幾番,幾乎就要甩下不投。
提南興的投壺太強。
他真比不過。
可當真要他就這麼認輸?
這裡是校場,先前他還心念著不能丟臉呢!
對,不能丟臉!!
馮暮修吐氣吸氣,來回往複幾次,心緒終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