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喝彩。
馮清馮妙各自回座。
“妙兒這舞曲,當真如天女下凡,步步生蓮。”馮志昇道。
“清兒這曲子才是精妙,正是秦箏吐絕調,玉柱揚清曲,弦依高和斷,聲隨妙指續。”馮志呈道。
“清兒才學了幾年,哪裡得二弟這般誇贊。”世子夫人道。
侍郎夫人笑:“瞧瞧,咱們都是瞧不到自家女兒的好處,只顧著誇旁家女兒,等回去了,少不得被埋怨呢。”
“母親。”馮妙嬌嗔。
“好好,不說了。”侍郎夫人道,“要我說啊,只要是今兒個獻禮,就都好。”
“不錯。”
幾位長輩紛紛贊同。
馮暮修眼珠子一轉,跳起來:“那我就來第二個吧!”
“我年歲最小,也不會什麼,就會耍幾把飛刀,請大伯斧正。”
幾乎是不容拒絕,馮暮修就跳到了中間的空地上,下一刻小廝小扇子就搬上靶子。
馮暮修簡單的做了幾個舒展動作,手中的飛刀“嗖嗖嗖”的射了出去。
“砰砰砰。”
每把飛刀都在靶子的正中心。
無一失誤。
看似從一開始匆匆忙忙迅雷不及掩耳,實則都在馮暮修的把控之中。
“好!”馮志昇贊道,“以勢而來,更是技藝不俗,頗有大將之風。”
“三郎能得你大伯這般誇獎,可是高興了?”侍郎夫人笑得開懷。
馮暮修連連點頭。
高興。
馮志呈搖頭笑了:“好了,還不下去。”
“我還有個請求。”
馮暮修高聲,定定的看向三年未見的伯父:“伯父,我想從軍。”
一聲起,驚了整個庭院。
這幾年馮暮修也常說要從軍之言,可哪兒想到說的這麼突然。
馮志昇看了眼自己弟弟,道:“你祖父說過,我鎮國公家的兒郎不論從商從軍還是入朝堂,都是為國耳,只要你父親同意,我這邊沒問題。”
馮志呈苦笑:“大兄這樣說了,倒是叫我怎麼拒絕?”
“你還想拒絕?”馮志昇笑問。
“有大兄在,我就心安理得的窩在家裡,這小子也有大兄,可偏偏喜歡往外跑。”馮志呈無奈。
“或許三郎也想和你我一般。”馮志昇道。
馮志呈微怔,看向馮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