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宿老啐地:“呸!難不成是飛走的?”
就算是雲將軍曾設計紙鳶送畫像,攪亂敵軍,可那也只是紙鳶,人又不能飛出城去!!!
……
“看到你飛出來,老頭子都快嚇死了。”
“你們鎮國公府有這麼厲害的師父?”
緩緩行駛的車內,胡神醫捋著鬍子一臉質疑。
“爺爺,是我自學的。”馮雲柔聲輕語。
胡神醫手一抖,險些拽下幾根。
對面馮雲沒有身穿盔甲,也沒有儒衫籠身,而是梳著嬌俏的發髻,面施薄粉,車窗外寒風淩冽,車內的女嬌兒好似三月桃花。
一朝換下戎裝,眨眼間又是嬌俏可人。
這丫頭,變化太大,險些讓老頭子道心不穩。
胡神醫又盯了馮雲幾眼,問:“你學醫術如何?或也能同這般青出於藍?”
反正他老頭子是幾十年沒見過能從城樓上輕輕鬆鬆跳下來的人物。
馮雲腆然:“或許沒這個天分。”
“嗯?”胡神醫冷眼。
馮雲咬唇:“或者爺爺您想要殺了我,試試?”
“滾——”
胡神醫拂袖。
這都什麼跟什麼!
馮雲扯扯嘴角。
她真的已經很誠心誠意了。
一旁的竹香抿著唇笑,在看到車壁一角的時刻後,端出來一直熱乎著的藥盞:“女郎,該喝藥了。”
馮雲苦著臉,捧起藥盞,喝下。
好苦!!
眉眼都擠到了一起。
竹香看看胡神醫,沒敢取出蜜餞。
胡神醫哼哼:“人家女郎厲害著呢,明明知道於身體大損,為了一城的百姓,仍是生生的調了例事,就是可憐了我這個老頭子,還得調回來,誒~若是再這麼下去,老頭子我不得又成了婦人聖手?這倒是不錯,待回去京都,我可是有得吹噓。”
胡神醫冷嘲熱諷,馮雲笑嘻嘻的渾然不覺,直到車外傳來低聲。
“女郎,前有軍伍。”
胡神醫肅了老臉,看向馮雲。
馮雲笑容清甜:“雲兒必能安送爺爺往京都吹噓。”
胡神醫:“……”
這丫頭,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