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南興臉色發青,忙不疊的低頭:“是,晚輩記下了。”
原本見到提南興,臉色微有涼意的馮暮雨抿了唇,全身再次沉浸入功法之中。
道人坐到旁邊,拿起胡神醫身前的茶一口喝下。
“好茶。”道人。
胡神醫瞥他:“怎麼一起進來?騙到這丫頭身上了?”
“什麼是騙!”道人惱火,“就是換做她家裡的老頭子過來,我還是這套說辭。當然,或許話術上會有所不同,但意思一樣。”
道人看了眼馮雲,又看向馮暮雨,“人啊,不能和命爭。”
“哼!”胡神醫袖子一甩,“老夫就是要從閻王那裡奪命!”
也是巧了,胡神醫言罷,馮暮雨正好收功。
胡神醫急忙問:“怎麼樣?”
馮暮雨細細感受:“有熱氣沿丹田回轉。”
“不錯。”胡神醫道,“練了半日就能有如此之效,可見還是有幾分用處。”
“幾分用處?”道人火大,“這是道家養身功,我師父就是靠著這套功法活了一百三十八歲。”
馮雲眼中頓時晶亮,問:“我能學嗎?”
胡神醫瞥過去。
馮雲立刻左顧右盼,好像剛才自己什麼都沒問。
提南興繃著嘴角,又退後幾步。
這種時候不能靠前,容易殃及池魚。
道人瞥瞥胡神醫又看看馮雲,咧嘴一笑:“能學,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教你。”
“什麼?”
“現在不能說。”
馮雲正要應下,馮暮雨站到馮雲跟前,行禮:“若前輩強人所難,暮雨也不學了,還請胡爺爺,前輩見諒。”
胡神醫咧了下嘴。
道人嘆氣:“原本是一件好事,我這麼一說,倒像是挾人恩情。”
“好了,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回頭給我家的這座小廟塑個金身,如何?”
馮暮雨鬆了口氣。
馮雲應:“是。”
道人很高興,正要開口,忽的瞥向了提南興。
提南興愣了愣:“那我先出去——”
“你先過來。”胡神醫對提南興招了招手,“既碰上了老夫,就是緣分,來來,老夫給你診個脈,看看能不能去你的病根。”
提南興仍有些懵,還是老實的坐到了胡神醫對面。
道人對馮雲一招手,進去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