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睇過去。
馮雲眯起眼睛。
馮暮修的笑聲戛然而止。
……
馮妙姐弟沒有待太久,不過馮雲一盞茶的功夫就離開了。
馮雲送姐弟到院門口。
旁邊青蘭小院裡人從上到下換了一批,原本院子裡伺候的都被喚去了問話,她院子裡也有人被喚走了。
她沒問,馮妙馮暮修也半字未提。
冬憐說自從回來小白花就去了祠堂旁邊的偏屋裡。
馮雲想到大兄說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自家都這樣,宮裡此刻又是什麼樣子。
“告訴春晴,這些時日不要妄動。”
“女郎醒來之前,已接了訊息,昨兒個就已經不動了,是四殿下的意思。”冬憐道。
馮雲眼前閃過那夜裡她送太子和幾位殿下入內宮時,瞥過的季子墨的背影。
如今宮裡才是最為險要。
他還有心情顧著宮外。
看來是安然無恙。
高大的城牆擋住了京都內外,長長的宮牆更是把皇家分隔成了一方方小小的天地。
厚重的宮門後,是皇城內眾侍婢宮隨們慘白的臉,還有不知道幾幾就被杖殺的痛苦哀嚎。
宮城裡的貴人們都已經習慣。
只有看到鏡子裡自己臉上的青色才意識到這生死離自己是這麼的近。
季子墨沒有看鏡子,他在看書。
長長的桌邊沒有了那個嘰嘰喳喳的身影,此刻季洛也被禁足在他自己的殿內。
“您就不問問五殿下如何了?”一旁的宮隨輕聲問。
季子墨翻著書:“他沒事,和他無關。”
“這倒是。”宮隨笑道,“陛下知道您也無關,只是這宮裡人多,說不定什麼人就有關,陛下也是為了您的安全。”
“我懂。”季子墨的眼睛仍落在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