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微微揚眉,還是謙虛道:“是太子哥哥要我來的,不過王大人怎麼也在這裡?”
王文至行禮道:“查案。”
“宮裡的案子你們京兆尹也能插手?”季洛驚訝。
王文至道:“案子有所牽連。”
“什麼案子?”季洛問。
“元夕夜拐帶孩童。”王文至道。
季洛愣了愣,點頭:“哦,我聽太子哥哥提起過。”
王文至看季洛愣神,忽問:“殿下那夜在哪裡?”
季洛跳腳:“連我都懷疑?”
王文至行禮:“臣不敢,臣只是問問。”
季洛哼了聲,還是回道:“我在宮裡禦花園玩兒投壺。”
王文至問:“殿下一人?”
“你你管我幾個人!”季洛惱火,眼角往馮雲那邊瞥過去。
王文至留意到季洛的視線,而季洛也發現王文至看到了,脖頸發燙的扯過王文至:“太子哥哥說你審案厲害,正好你也在這裡,就同我一起去問問,有本殿下在,問責不到你身上,真有人問,就說是本殿下要你替本殿下問的,走走,幹正事。”
“啊,殿下,大人……”
王文至懵然。
馮雲笑容滿面在後面擺手相送:“有勞王大人。”
王文至:“……”
馮雲沒有未蔔先知之能,早先季子墨也沒和她提前通氣,她是在察覺到宮婢香草是個傻丫頭之後才意識到不對勁,再看慎刑司的王宮監那般明顯潦草的審案,顯然就是個陷阱!
誰給香草指點的可以找她?
當著她的面兒就敢這麼玩兒?
陛下收拾了後宮好幾次,暗裡對季子墨可能下手的人都被清理了出去,怎麼還留著這樣的人在慎刑司?
若是別的皇帝,她不好說,可這位陛下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何況丟珠玉佩飾的還是貴妃!
既找到了她跟前,必須鬧大!
不過半日香玉玉藻彩蘭還有王宮監就坦白的差不多。
香玉的櫃子裡有存銀,玉藻剛給家裡頭添了銀兩,王宮監手邊的銀子就更多了,還有京都某處的宅子地契。京都的宅子可是尋常八九品的小官都買不起,連新晉的翰林學士都不得不住在官邸後面的官舍中拮據度日,而宮中一七品的宮監就能有如此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