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錯。”
馮雲深深的看了眼這個在某一世曾是鎮國公府唯一指望的少年郎,大步出了門。
她要入宮。
……
宮門尚遠,在馮雲到達之前已經緩緩開啟。
守在宮門口的正是耿進,耿進見到她,行禮,在馮雲要進去時,低聲:“太子殿下在。”
馮雲驚訝。
宮門內,燈火搖曳中,正有一駕車馬靜默而立。
在馮雲走出宮門時,車馬簾掀開,正是季子墨。
馮雲上了車,車內暖和,季子墨也只是簡單的紮了個發髻,用絲帶纏住青絲,許是在外面有一陣的緣由,發鬢散落幾縷青絲。
馮雲摸了把自己後腦上的馬尾。
大郎不說二郎。
車馬緩緩行駛。
“聽說你闖入太醫院請走了胡神醫,我就知道出了事兒。”季子墨看了眼馮雲頭上的馬尾,遞給她一盞熱茶,“是誰?可是王大人?”
馮雲也才意識到自己從出門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馮雲道謝接過,點頭道:“在王家門前投射了一箭,箭法高超。”
季子墨面上劃過怒意:“好膽。”
“我意欲敲山震虎,但還是要先稟告陛下。”馮雲道。
季子墨道:“這幾日父皇早起,這個時候也快醒了,我陪你一起。”
說著,季子墨給馮雲倒茶。
馮雲接過來自己倒。
季子墨也沒有執意,鬆了手。
馮雲倒著茶,一邊喝一邊問:“殿下怎麼在宮門口?等我?”
季子墨道:“我想若是大事,你大抵會進宮,若我在這裡,你會方便一些。”
馮雲手中的茶水停在嘴邊喝不下去了,馮雲問:“若是我不進宮呢?”
“車裡暖和,睡一覺也無妨。”季子墨道。
車內的人俊美昳麗,卻又是柔軟的如同潺潺流水整個的把馮雲裹住,絲毫不露。
從馮雲被喚醒,一路縱馬直奔太醫院請了胡神醫,又載著胡神醫直奔王家,再到入宮這段時候的焦灼惱怒,都因為他的這句話散去了半數。
有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在唸著她,惦著她。
馮雲放下茶水,往季子墨身邊挪過去。
季子墨不由坐直了身子。
馮雲一笑,伸手一拉一拽的把季子墨往自己這邊拉了下,偏頭就靠到了季子墨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並不寬厚,但比她以為的還要結實一些,正好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