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季子墨已經知道了,大兄也早早的出了京,父親也在宮中商議後續,剛才在祖父和老祭酒大人跟前她提了醒。
該做的都做了。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穩住京都。
霎時間豁然開朗,渾身都輕鬆了起來。
馮雲閉上眼睛靠到了身後的軟墊上,沒一會兒睡著了。
……
老祭酒的院子裡,寂靜的幾無聲響。
風行立在外面,也恍若影子。
“杞人憂天?”老祭酒問。
鎮國公扶額:“兵法上也是沒錯,只是……”
“以防萬一吧。”老祭酒道,渾濁的眼中透出一抹精光,“接二連三的,若是老頭子再不出面,怕還以為咱們真的不行了。”
鎮國公伸了伸老腰:“是啊,總要動彈下。”
天矇矇亮,馮雲醒了。
“主子可以多睡一會兒。”
床簾外冬憐道。
馮雲這才想到自己今兒不用當值,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待再次醒來,天已然大亮。
洗漱過後,早膳端上來。
清淡可口。
“夫人說今兒要主子好好歇歇,就不必請安了,只是大婚繁瑣,有些事情家裡能幫襯一二,有些事情還要主子您親自相看,宮裡賜的婚服有幾套,請主子挑一套當日用的,還有胭脂水粉,宮裡的意思是憑主子喜歡,花鈿樣式也備好了,只等著主子挑……”
馮雲吃著,旁邊冬憐竹香兩個交替而言,直到馮雲吃完,還沒有說完今日要做的事情。
馮雲額角抽搐。
她錯了。
不是家裡人對她的愛護,而是這個大婚,太繁瑣。
繁瑣的她只是聽著就想躺平。
昏迷不醒的那種。
“我去給祖父請安。”
馮雲正要起身,冬憐道,“公爺上朝去了。”
“什麼?”
馮雲驚愕,旋即一喜。
祖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