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陛下。”胡神醫行禮。
季子墨知道胡神醫定然已經使了渾身解數,還是問:“可還有法子?”
胡神醫搖頭。
鎮國公府眾人默然無言。
季子墨沒有說話,坐到床頭,伸手握住鎮國公的手。
鎮國公已然幹瘦的面龐泛著青灰,迴天乏術。
鎮國公的手和父皇一般枯瘦,指腹的繭子摩挲著他的心頭泛痛。
“國公,世子還沒有回來,雲兒也還沒有回來,再等一等,等一等,可好?”低低哽塞的話音吐出。
後面的侍郎夫婦,鎮國公世子夫人輕聲啜泣。
胡神醫也紅了眼睛。
身為醫者見慣了生離死別,可如今老友一個個的都走了。
胡神醫拭去眼淚,忽的卻發現鎮國公的眼皮子似乎是動了下。
誒?
胡神醫連忙睜圓了眼睛看去。
那個躺在床上的老頭子眼皮子又動了下。
嘶——
“陛下,讓一讓。”胡神醫上前擠開季子墨,搭到胡神醫的脈上。
眾人:“……”
季子墨:“……”
沒有人出聲。
神醫救命,莫不是發現了什麼轉機?
胡神醫的面孔由沉變疑又變驚,而後竟是露出喜色。
“快,針來。”
有人連忙奉上銀針。
胡神醫銀針插到脈上,再拔出。
就在銀針拔出的霎時,躺在床上的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國公!”季子墨。
“父親!”侍郎。
“祖父!”馮暮塵。
眾人驚呼,喜不自勝。
抹了把汗的胡神醫回頭瞅了眼季子墨,又看看外面的天色。
外面的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放晴了,似是雲破天開。
這是,真龍天子?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