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和冬憐過來,為馮雲梳了發。
青絲梳籠,取下了鳳冠的馮雲眉眼間柔和輕軟,又是淡若如菊。
一眾宮婢正要退下,馮雲喚住了說錯話的宮婢在旁伺候。
宮婢低垂著頭,像是有些懼怕。
馮雲只是低頭吃著,每一樣都吃上幾口。
這是宮裡的規矩,剛來這裡,還是要入鄉隨俗。
“你們也吃。”馮雲招呼竹香冬憐。
“多謝太子妃殿下。”
冬憐竹香應諾行禮。
厚重的太子妃冠冕一層又一層,先焚香沐浴,再有打扮穿衣就一個時辰,與家中長輩一一拜別,一路車轎慢的像是蝸牛,入了東宮又是一番的禮儀,半日已經過去了。
是真餓。
待吃了半飽,馮雲方問:“適才沒見五殿下?”
宮婢垂首:“奴婢不知。”
“你隨口就說五殿下,想來和五殿下相熟。”馮雲道。
“奴婢不敢。”宮婢仍道。
馮雲似笑非笑:“既不熟,卻在本宮大婚之時,張口就說五殿下,想給本宮安排個私勾皇子的罪名?”
宮婢嚇得跪倒:“請太子妃殿下恕罪。”
“那就說。”馮雲道。
“五殿下在宮中侍奉貴妃娘娘。”宮婢道。
“五殿下孝心至誠。”馮雲點頭稱贊。
宮婢不敢說話,只低著頭。
過了一會兒,宮婢偷偷抬頭,卻正對上太子妃的視線,宮婢惶恐,一頭磕到地上,聲音響的讓竹香都皺了下眉。
“可是有什麼隱情?”馮雲問。
宮婢回道:“兩日前五殿下與貴妃娘娘吵了一回,宮內上下無人不知。”
“因為我?”馮雲問。
“奴婢不知。”宮婢。
“知道了,退下吧。”馮雲道。
“是。”
宮婢忙不疊的退下,臉色蒼白。
關上殿門,竹香低聲:“像是居心叵測之輩。”
馮雲微微頷首。
冬憐無聲退下。
東宮裡的宮監侍婢不少是原來四皇子殿中的,而因為馮雲曾夜入四皇子殿中,和殿中的幾位宮監還算熟絡,而那幾位如今也是東宮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