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墨微微晃了下。
……
祠堂外面的世子夫人聽著裡面的動靜,流出了淚水。
若是數月前,她必然不依。
明明雲兒已經是皇後,一國之母,為什麼還要循著你們鎮國公府的規矩鞭笞責罰?
明明打了勝仗,明明振了大乾的國威,為什麼還要被鞭笞?
可這些時日,她已經習慣了。
前幾日自家的夫郎讓風行鞭笞了自己,又親自鞭笞了大郎。
雖是勝仗,可仍有死傷。
鎮國公府上下位高權重,身手厲害,安然無恙,隨行的人呢?旁人呢?
都是人生父母養。
就如同她肚子裡的琅兒。
世子夫人扶著高高隆起的肚子,紅著眼睛,無聲呢喃。
……
祠堂內,馮志昇再問:“我問你,在外徵戰,可有不公?”
“有。”馮雲道。
“啪——”一聲。
白袍三碎,皮肉綻開,鮮血直流。
季子墨長長的吸了口氣。
他聽說過,可從沒想到會是這麼不遺餘力。
季子墨看向馮志昇。
馮志昇察覺到了季子墨的視線,但只恍若未覺。
“我問你,可有鎮撫之策?”馮志昇問。、
“有。”馮雲道。
終,再沒鞭響。
馮志昇手中的鞭子剛扔給風行,正要沖向馮雲,季子墨已經先過去,扶住了馮雲。
“疼嗎?”
馮雲看著面前的少年,搖頭:“不疼,父親沒用力。”
沒用力?
若是用力,豈不是當著他的面殺他的妻?
季子墨咬牙,避過馮雲的傷處,抱起馮雲。
馮雲驚愕。
他的力氣變大了哦。
鎮國公府,青竹小院。
“出去。”
“不出去。”
“沒什麼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