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春晴又是一頭磕到地上。
比先前還要響。
馮雲看著春晴的頭頂,道:“原本我是想要你去江南,可看了冊子,又想若是你在這邊有著朝廷的幫襯,三年之內定然會是首屈一指的女商賈,而若是去了江南,怕是生死未定。”
“奴婢知道,可奴婢更知道主子想要什麼。”春晴抬頭,目光更是灼灼,“主子幾次歷經生死,奴婢卻一次都還沒有。”
馮雲:“……”
這丫頭,是瘋了?
京都三大車馬行的主事大掌櫃悄悄的走了,沒人知道。
但幾乎同時,也有人來了。
京都下屬長安縣調來一位新縣令,縣令姓章。
原本朝中諸位大佬並不以為意。
可在這位縣令毫不留情的收拾了當地幾個仗著家中長輩在京都為高官而恣意妄為的家夥之後,才留意到這位七品官的履歷。
任上七八年沒有升遷,怎麼突然間的就跑到京都附近來了?
京都的長安縣令看似只是七品,可就是比外地的六品還要高,若是再有升遷可是直接能到六部任職,這樣的官員怎麼能沒有背景?
於是紛紛問詢上司,上司只說“檢視自身”,就再無他話了。
眾官員明白了,人家有背景。
背景就是皇帝。
只是明白也晚了些,被收拾的那幾個家夥拔出蘿蔔帶出泥的去了好幾個官職,雖然品級都不大,可被提拔上來的官員竟是不少都是寒門子弟。
再一打量,其中好幾個都是當初陛下還是皇子時在六部歷練時曾另眼相看之人。
這,像是落子啊~
朝中的變故,百姓們並不在意。
商賈們雖然在意,可更在意的是早先運送出去和皇家做生意的那批貨。
要知道那批貨剛出就聽說海面上海匪橫行,雖然也大抵知道那些“海匪”是怎麼回事,也抱著自家這回或許就是血本無歸的念頭,可皇家總比自家強吧?
新帝登基前後,朝中不知道多少官員落馬,登基後就收拾了邊塞之敵,更是直入蠻族祭祖之地胥山耀武揚威,這可是即便先皇也不能及。
當朝皇後更是手中沾著不知道多少血。
若是還敢有人動手,那就只能說六大家仍勢如中天。
商賈們心懷忐忑,終於聽說了海邊上的訊息,說是海邊上有屍首沖上來,還有破碎的木製板子。
那是海船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