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老九來了上）

40、老九來了上）

“二哥, 我來了。”胤禟一見到胤礽就親親密密道，自從上回確定太子對他不同後，胤禟就確認太子是自己人。自己人面前不用拘束, 到了昭仁殿就和在自家一樣, 還別說，真是不一樣的體驗。以前他來乾清宮可沒有如此放鬆過, 不是早起過來讀書，就是被皇阿瑪罵，沒留下啥好印象。

胤礽雖然覺得小九來得不是時候，卻不會和前世一樣對兄弟喜怒隨心，死過一回的人知道給自己留後路，哪怕是為了自己妻兒。幽禁, 他其實不怕的，不過換個地方讀書生活而已, 到了他這個年歲, 也不太想往外跑。不管是江南煙雨還是草原風光，都見識過，並沒有太多期盼。

但是他怕看到膝下那麼小的孩子，有限的童年只見過鹹安宮方方正正有限的天空。如果自己再次失勢，哪怕把膝下的孩子全都過繼給兄弟也好過讓他們陪自己把青春年華都耗在鹹安宮內, 所以, 只要不是大阿哥, 其餘兄弟他還是願意處好關系的。

“你來的正好，這下子銀票總能拿回去了吧！”

雖然因為冊封大典再次挪後的原因, 胤禟還是個光頭貝子，但皇阿瑪已經收回了懲處，時機到時自然會跟著其他兄弟一起升爵。

兩萬兩銀票, 胤禟想了想還是收了回來，既然不花錢太子就願意幫自己，何必再給銀子。左右人家也不缺這兩萬兩銀子，倒是他的錢匣子裡正好還缺兩萬兩。銀子雖然收下，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這次過來是燒熱灶的，可不是專程上門收銀子的。

因而先是申討起欽天監為他打起了抱不平：“欽天監也太不像樣了，自從南懷仁去後越發不成氣候，以前只是天文歷算不如人家，現在連吉日都算不準了。不過也是，就他們的數學還趕不上弟弟我呢，估摸算錯是常有的。二哥千萬別因為他們算錯就多想，哎，也就是皇阿哥沒有進欽天監當差的道理，不然我還真想好好教教他們數學，這數學，可是不得了，弟弟覺得天底下再沒有比數學更重要的東西，可惜皇阿瑪雖然自己喜歡卻不推廣，要我說，科舉時文章其次，主要該考數學才是……應該考考他們幾何，那道求……”

聽到胤禟提及數學就大有滔滔不絕的架勢，胤礽頭大，雖然老九說的還算簡單，但他真的不想把時間耗費在談論數學上。那東西，除非不得不學，其他時間聽都不想聽。不知為什麼，他現在開始有t種症狀，一聽數學就覺得腦門發燙，只看見老九一張一合的嘴，壓根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題。

好在胤禟見說數學題太子不回應，便轉移了話題，讓胤礽的腦袋慢慢恢複清明，幽怨地看向老九，下回談數學給他個準備時間。毫無準備就和他大談數學，腦袋發燙。

“朝廷養了那麼多的官，結果計算天文歷算得靠南懷仁，如今連輿圖山川河流準確測算都得靠白晉他們，讓那些當官的測算一下城池輿圖倒還算準確，一出城，那輿圖就沒法看。這一國準確輿圖還要個外國人來主持測算，也就是人家國家離得遠，不然危險得很哪！”

對於胤禟的話，胤礽也是認同的，自古以來詳細的地圖都不是能夠隨意洩露出去的，白晉到底是外國人，卻透過測繪掌握了大清疆域地圖實在不是好事。哪怕皇阿瑪已經決定讓其一輩子無法返鄉，但到底有流露出去的風險，只是目前朝廷卻又沒有人能夠取代他進行測繪。

“你擔憂的有道理。”

胤礽的贊同一下子點燃了胤禟心中的小火苗，他就說自己是優秀的，只是皇阿瑪和滿朝文武看不到他優秀的地方而已。看來太子就很有眼光，便也願意多顯擺顯擺自己的精明。

“聽說四哥剛走一會兒，我不問也知道他為什麼而來。”

見他洋洋自得的模樣，胤礽只好問：“為何？”

“當然是為了求藥，二哥可別被他騙了，要不是為了求藥，他又倔又硬，還能跑來給您獻殷勤？”

胤礽上下一聯想，雖然老四畢竟隱晦，話裡話外沒有提及營養液，但對照胤禟的反應但凡有腦子也反應了過來。敢情營養液的事還是早就洩露出去了，至於洩露人，跟前這個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他忍不住扶額，還真是人生處處是驚喜，他就藏不住一丁點兒的秘密。

“是李鍇告訴你的？”他問。

胤禟不知道是試探，得意非凡：“嗐，他們兩口子倒是不露口風，但我是誰呀，論嗅覺沒人比得上我。直覺裡面有文章，一查，果然那孩子胎裡弱病症好了。”

胤礽無語，重新審視老九，似乎對方在其他方面也是點亮一些才華的，只是至今還沒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