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在他眼裡算得上什麼?
眼前的歡愉遠比尊重嫡妻要重要,兒子,只要不是李四兒生的更不會入他的眼。
兩人回到自己的小家,一直被他扭著手的李四兒爆發了:“這日子沒法過了,你要是想著我們娘倆,就分家!”
李四兒嚎啕大哭了起來,捶著床:“我嫁的什麼人家啊!男人,男人,是個喜歡其他男人的狗熊,婆婆也不講理,如今連公公都要把兒媳婦往門外趕,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家。這日子過不了了,你趕緊送我回家,我家雖破,到底還有片瓦遮風,不像在這,被人欺負了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隆科多哪裡經受得住,連忙賠笑:“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說沒良心的話,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
然後又拉起李四兒,握住她的手:“仔細錘得手疼,你要錘,就錘我。”
李四兒使勁錘了一下隆科多,眼中含著淚:“你要是真心疼我們娘倆,就聽我的,分家。現在你是最有出息的尚且要把我攆出去,日後,人這一輩子長著,誰能一直站在山頂上,我看早點分家,省得哪天你不在就有人跑來趕走我了。”
她也不是傻子,甚至說是佟家最清醒的人,只是她清醒,卻也不會去為佟家著想。沒那個必要,佟家,就是一群沉浸在昔日榮光中的人。可她李四兒看得清楚,除了出了兩個皇後,現今宮裡的貴妃娘娘可在皇上面前說不上幾句話,不然去年能被皇上打發回家吃自己的?
隆科多可以說是佟家最出息的人,他要護著自己,就連佟國維也要考慮一二,但就和她說的一樣,誰能一直站在風口浪尖。這回連中秋月餅都沒分賞下來,可見皇恩是到了頭,與其日後被動不如早做打算。
“好,好,都聽你的,我的小心肝。”隆科多雖然心中還猶豫,但面對李四兒的請求仍然一口應了下來,沒有什麼比把哄四兒開心更重要,“可惜本想為你爭取一個誥命,如今看來也沒希望了。”
至今,他還對沒能給李四兒一個誥命心存遺憾。
“不對,現在那人走了,你就是我的正妻。”隆科多突然意識到,“還不能分家,先把你扶正才行。”
扶正小妾可不是一個人說扶正就扶正的,要記入族譜上的,所以暫且還不能鬧分家。李四兒雖然心中覺得不安,但想到自己一直期盼的正妻之位,還是心動了。
“那就依你的,不過等我……扶正了,就趕緊分家。”
屋子又安靜了下來,不過才兩秒不到,一道孩童的哭聲就刺破了難得的寧靜。
“玉柱,玉柱是怎麼了?好好地怎麼哭了。”兩人跑到隔壁的耳房一看,兒子玉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奶孃怎麼哄都哄不住,“沒用的東西。”
李四兒抱過兒子,神奇地是,本來哭紅了臉的玉柱一下子停下了哭聲,哼哼唧唧片刻,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來。
“玉柱笑了。”隆科多像看寶貝似的盯著李四兒母子看著,“他肯定是知道以後他就是嫡子了,所以開心的笑了。”
李四兒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隆科多,複又低頭看著兒子,聲音輕卻堅定:“娘會讓你成為嫡子的。”
越是權貴人家越是重視嫡庶,縱然自己能夠讓玉柱的起點不低於他兄弟,可是一旦進入官場,一開始還是會有人看嫡庶的。不是沒有庶子出頭壓過嫡子的例子,比如赫舍裡氏的索額圖,但其中要付出多少艱辛只有他們才知道。
她怎麼捨得自己的玉柱受那種苦痛,所以一切都讓她來承擔吧!
“瞧你說的,不還有我這個爹嗎?”
隆科多笑道,沒有糾正李四兒口中爹啊娘啊的稱呼,反而自己也湊上來這麼說著。此時,他們尚且不知道自己圖謀的一切都會隨著一道聖旨成空。
就和李四兒猜測的一樣,隆科多因為是能力最出眾的才得到一定的話語權,但被認可能力出眾的原因卻是體現在官職上,一下子沒了官職的隆科多頓時被打入了谷底,沒有了任何談判的資本。
“扶正?不可能,祖宗家法不是由著你性子胡來的。”佟國維一口拒絕,李四兒就是禍禍頭子,要不是她,佟家怎會至此。能留她繼續在佟家待著已經是自己仁慈了,扶正她,那不是笑話嗎?哪怕隆科多身居高位也不行,不然以後佟家其他人如何嫁娶,宮裡的娘娘怎麼辦?
和一個從丈人家搶來的小妾當妯娌,有一個這樣的弟媳婦?
娶一個好媳婦不管什麼時候對家族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事,所以才不能任由孩子胡來,需要大人把關。李四兒,不管是身份,還是品行,都不堪為他們佟家的兒媳婦。
“那就分家。”隆科多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無法爭取到,幹脆提出分家。
想當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與此同時,胤礽卻十分歡快,系統附帶有商城,t但直到今天,他才真正開始使用。原因很簡單,他有錢了。債務還完,又攢了幾日。現今的他手裡捏了足足一萬塊錢,瞬間覺得自己富可敵國。
“自來水毛筆來兩支,一支紅的,一支黑的。”然後胤礽又看了一眼配套用品,想到皇阿瑪寫字量,不能單單送筆。配套用品也得備全,不然用順手了再改成原先的毛筆豈不難受?
下拉選單,繼續下單:專用筆尖各備上兩個、專用墨囊各一個、專用黑色墨水和紅色墨水各10瓶,嗯,專用筆杆……看了下所用金額,已經花出去了7000多塊。胤礽覺得大清的匠人做得筆杆也很不錯。金屬仿紫竹筆杆,他們大清直接用紫竹筆杆也使得,何必用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