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的頭垂得越發低了，半天，才低低說道：“是，是打聽出來了。”

想要不動聲色打聽到這些內容並不容易，首先，皇上不會直接和他人說自己的夢境，只能隱晦的表達。其次，能當上大師的人嘴巴都緊，不可能透露出來。

最終，還是讓在他一個不太懂規矩的那人打聽到了，朵蘭部薩滿頗為得意地告訴他一個讓他震驚的事，皇上詢問夢魘之事，他出主意取夢中之人的心頭血破解夢魘之術。

何玉柱聞言，大為震驚，朵蘭部薩滿不懂皇家的彎彎繞繞，他何玉柱可是明白得很。聯想到太子的反應，顯然，被夢魘之人是皇上，甚至，很有可能皇上夢見的就是太子。

“奴才透過朵蘭部薩滿瞭解了一些情況，他並不能肯定夢魘之人是皇上，只說，只說……”何玉柱聲音打著顫，“只說，取夢中人的心頭血可破解夢魘之術。”

說完，噗通一聲他跪在地上，一連對著胤礽磕了三個頭：“主子，三思啊！”

太子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太子忤逆卻也孝順，這種時候很難判斷他的選擇，一般人，都會裝作不知道此事。畢竟，他家主子雖然還沒有舉辦冊封大典，卻也算是半個太子，一旦皇上駕崩，太子理所當然繼承大統。

可是，他就怕太子做傻事。

自家主子感情用事不是一次兩次，之前為了索額圖就能不明智的和皇上對上，這回，出事的是皇上，是太子最重視的皇上……何玉柱不敢繼續往下想。

他很清楚，太子會做傻事。

“心頭血？”胤礽重複了一遍，沒有第一時間相信，“再去查明真偽。”

作為太子，他不可能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誰知道前面的是不是他人佈置好的坑。要他像扶蘇那樣僅僅因為一旨矯詔自盡不可能，同樣，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阿瑪受困於夢魘，一日比一日虛弱。

更有甚者，他要查清楚，透露訊息出來是其他人的意思還是皇阿瑪本人的意思，眸子深處，他下意識否決了後者的想法。

虎毒不食子，皇阿瑪不是那樣的人。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系統不太對勁。

“系統，你是不是知道原因？”揮退何玉柱，詢問系統。

系統一閃一閃的，胤礽都能感受到它的不穩定：“系統，系統，你說話。”

一直到了晚間，系統才回答：“是天道，你沒有乖戾試圖篡位，且影響深遠，一年後被廢的可能不大。天道不能親自下場，只能透過夢境巧合來影響你父親的選擇。”

胤礽頓時呆住，好久，才說：“難道我活著竟然是個錯誤？”

系統沉默。

它只是系統，並不會安慰人，只能沉默以待。

現在他和宿主是一夥的，當然希望宿主能夠挺過來，不管怎麼看，和宿主合作對它還是大有益處的。

“不，我既然能夠重生一回，就是有意義的，就是給大清帶來福祉的。”想到百年國恥，胤礽不甘願放棄。只要寫夠200本小說就能夠給大清帶來蘑菇蛋的資料和部分裝置，能夠讓中國幾百年不受外敵幹擾。

“系統，我需要你的幫助。”他對系統請求道。

啊？

系統有點懵，它屬於科技産物，和天道這種玄而又玄的不在一個頻道內，根本不知道如何幫助宿主。就是它求助平臺也沒用，平臺也是科技産物。

等等，平臺不行，或許人類可以。

它想到那些玄幻書籍，說不定哪一本就涉及了天機，歪打正著也說不定，忙不疊說道：“你可以參考一下玄幻小說，裡面有很多講天道的，或許能夠知道天道弱點。”

說著，選出一本玄幻小說投射給胤礽。

“這本是封神榜的衍生文，還有西遊記的衍生文，還有一些其他的，你多看多想，或許有破解之道。”系統滿懷期待道，宿主可是答應它了，支援曹雪芹寫完《紅樓夢》然後上傳到網上。現在曹雪芹的父親就在京城，聽說前陣子還去未婚妻家走了一趟，拜見了未來的泰山泰水。

胤礽沒有想到自己的求助換回來幾本玄幻小說，錯愕過後，也明白系統也無法對抗天道，只能自己想法子。縱然心焦，也只能耐下性子看起了玄幻小說，還別說，人家寫得就是比自己寫得好，看完一本，倒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更會調動讀者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