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謝微明給他準備的一份報告,就去找了他那女婿,說是女婿外面養的那個小三,生下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別說血型一樣,現在鑒定是不是親生孩子,有dna檢驗,人家警局都開始用這個做檢驗了,這個不比血型準?硬是哄著逼著他那位女婿說了實話。
跟這個卡車司機接頭的,當然不是沈越或是樊秋蘿。但順著這條線,在1990年的12月的時候,他已經找到了證人和證據,證明樊秋蘿教唆殺人,害死了謝昭華。
而樊秋蘿對於沈越曾經同時愛著她和謝昭華的事情是憤怒的,她直接說,是沈越教唆她這樣做的,並拿出了當年的一些書信往來,證明這件事情。
樊秋蘿在這件事上跑不了,沈越同樣也跑不了。一個教唆殺人主犯的罪名,就這麼落在了沈越頭上。
沈越不可置信。但當年他請求樊秋蘿原諒的書信裡,的確提到了他會設法讓謝昭華“消失”,再也不會礙樊秋蘿的眼。且,他的的確確是放任了樊秋蘿教唆殺害謝昭華。
沈越,沒辦法為自己辯解。
於是,在1991年的1月份,沈越的偷稅漏稅和教唆殺人的案子庭審,2月份,樊秋蘿的教唆殺人和賄賂的案子庭審,最後沈越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樊秋蘿則只被判了4年。
但是,謝微明知道,沈越還能活下來,樊秋蘿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誰讓樊秋蘿在發現自己真的要被判刑後,開始透過她的兒子威脅一些她賄賂過、但是沒被調查出來的人?那些人怎麼能讓樊秋蘿繼續活著?
這一年的春節,年滿18歲的少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殺母仇人,自己將自己送上一條不歸路。
也就是此刻,城中村裡鞭炮齊鳴,各家各戶都在慶賀新的一年的到來。
謝微明沒有放鞭炮,他只是把家裡門窗鎖緊,捂著叢夏的耳朵。
等到鞭炮聲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才松開了少女的耳朵。
少女的耳朵沒紅,謝微明的耳朵卻倏然紅了。
他清咳了一聲,才吸引了正在看一部鬼片的少女的注意力。
叢夏:“……嗯?”
她壓根沒有轉頭去看謝微明,而是一雙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貞子正在從電視機裡爬出來!
叢夏:
這個,超有意思誒!人類的想象力,果然是資料所不能比擬的!
謝微明:“……”同樣看向電視機的他臉一白,瞬間又是一黑。
謝微明倒是想去阻止叢夏,奈何叢夏最近對這種片子簡直喜歡極了!而且一點都不害怕!
這就算了,叢夏白天喜歡看喜劇鬼片,到了晚上就喜歡看恐怖鬼片!
簡直了!
謝微明:“……”果然等明天,還是找些動畫片來給夏夏看好了。
一直等到叢夏把這個恐怖的鏡頭給看完了,才按了暫停鍵,轉頭去看謝微明。
謝微明正在看書。
嗯,少年是不怕鬼片的,但是吧,他也真的欣賞不來那種恐怖鬼片……感覺那些鬼吧,比如貞子,就特別奇怪。
不過夏夏不害怕,他也就不阻止夏夏看鬼片。他在一旁看書陪著就是了。
系統:“!!!”本系統害怕啊啊啊啊啊!
可惜叢夏才沒空搭理系統是怎麼想的。
她問道:“怎麼了?哥哥。”
身為不知多少歲的叢夏,叫一個少年人哥哥,她可是半點不心虛的。
謝微明抬起頭,笑道:“我是想問,夏夏跟我出國讀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