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顏虹霞卻是個軟弱的,當初她連養活阮顏諾都有些力不從心,那位叢家的大小姐那時一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就腿軟的給那位大小姐跪下了,在那位大小姐與她交談了一番後,她就瑟瑟發抖的表示一定會走,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京市並且真的做到了。可見內心是多麼的恐懼那位大小姐,又是多麼的沒主見和軟弱。
她之前還能聽阮仁義的話,認為這件事人為的可能性大。可是,阮仁義現在把別墅的人都換了個遍,他們最近每天晚上都在不同的房間睡,甚至不到睡覺時間,絕對不決定去哪裡睡。就是這樣,梳妝臺的鏡子上竟然還出現了血字!
顏虹霞當即崩潰,放聲大哭。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叢總,您放過我吧,我現在就跟阮仁義離婚,帶著女兒離開。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您的幸福生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貪圖生活安逸就做小三,更不該生下一個私生女,我錯了……”
她恐懼的喃喃著,說的全都是心裡話。
一旁的阮仁義卻是微微彎身,猛地就朝顏虹霞臉上扇了一巴掌!
“啊!”
阮仁義對著顏虹霞完全沒有留手。他是喜歡顏虹霞的軟弱和對他的全心依賴,但是,這麼大年紀了,如果不是阮紅霞生了他的骨肉,他也不會真的娶她就是了。
這一巴掌下去,顏虹霞卻更是尖叫連連,因為她去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臉上沒有被打出傷口,但是竟然從臉上摸出了鮮血,還越摸越多!
顏虹霞不禁道:“血!血!怎麼越來越多血!”
阮仁義道:“是耳朵出|血了吧。”
他沒留手,把顏虹霞打得耳朵出|血也不奇怪。
顏虹霞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得耳朵暫時聽不清楚了,繼續尖叫:“我臉上出|血了!我臉上沒有傷口竟然也出|血了!一定是有鬼!一定是叢總看不過去,來找我報仇了!小諾!小諾!我們快走!我們對不起叢總,對不起叢總的女兒,我們不配待在這裡,小諾,我們走啊!”
這時候,阮顏諾正好推開了門。她聽到了媽媽的叫嚷聲,同樣的,她也看到了顏虹霞的臉上,是真的沒有傷口,可是,顏虹霞卻真的用手摸出了血水。
那血水還特別奇怪,在顏虹霞將血水從臉上抹下來後,竟然顏色越來越淡,最後竟然變成了普通的水!
顏虹霞更加害怕了!
她連站都站不起來,直接爬到了阮顏諾身邊,拉著阮顏諾道:“小諾,咱們走!咱們不能留在這裡了!這是叢總的家,小三和小三的孩子,哪裡有資格在正室面前說話呢?我們是錯的一方啊!
我們竟然還有臉住在這裡,我們、我們真的太下|賤了……小諾,我們快走,不用收拾東西了,現在就走,明天就去叢總面前磕頭,發誓我們再也不來惹她生氣了……還有叢總的女兒,小諾,你快把叢總的女兒找出來,也給她磕頭道歉……”
阮顏諾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聽到此處,卻猛地甩開了阮紅霞的手,大聲道:“媽,你在說什麼?做小三的確是錯了,是道德有瑕疵,是不如一般人的人品好。可是,哪裡能談得上下|賤?你何必給那個人下跪道歉?我又為什麼要給那位千金小姐磕頭?人和人是平等的啊!我們錯了,道歉就道歉,不需要這麼看低自己!”
做小三是不對,身為私生女或許也帶著原罪,可是,想過好日子怎麼就錯了?
她們只是沒有辦法|像那些千金大小姐那樣,生來就富貴,生來就高高在上,生來就被無數人仰望。
可是,正因為她們沒有這些資源,用些特殊手段過上好日子,又哪裡錯了呢?
等到她們過得好了,再做些慈善,做些好事,這一功一過,不就補足了麼?
至於欠了那位叢總和叢夏的,這輩子她或許是還不了了,如果到了地府,閻王說功德不足以消磨孽障,那,就下輩子的她去償還這輩子的罪孽好了!
總之,這輩子,她一定一定要過上好日子!過上人上人的日子!
阮顏諾敢理直氣壯,顏虹霞卻是氣弱道:“那小諾,你以後結了婚,你的丈夫有了外心,你丈夫的小三和私生子,在你眼裡,難道不下|賤嗎?”
阮顏諾:“!!!”
阮顏諾:“……”她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我不會讓我的丈夫有這個機會的。我會對他很好很好,他也會對我忠誠……”
顏虹霞一隻耳朵被打的“嗡嗡”的,卻還是一針見血道:“所以,小三和私生子,仍舊是下|賤的,是嗎?”
阮顏諾:“……”
她一時說不出話來,阮仁義卻是猛地站起身,往房間外走去。他打算去保安室裡,和那幾個陽氣旺|盛的年輕保安一個房間睡。
壓根就不理這對母女。
小三和私生子是不是下賤?後者或許不好這麼說,但是前者,當然是下賤的。
但這種明顯對於男人有利的事情,阮仁義怎麼會去戳破?都給女人洗腦小三是下賤的,他們這些想出軌的男人可怎麼活?當然是能不說就不說了。
顏虹霞發現阮仁義走了,更加痛哭出聲,拉著阮顏諾就道:“小諾,小諾,我們走吧!你是不是也看到血字了?媽媽瞭解你,你這幾天裝得像,但是,媽媽還是看出來了,你也被恐嚇了是嗎?……不管是人是鬼,小諾,我們不要跟他們鬥了好嗎?
我們走,我們走……這幾年,你和媽媽名下都有了些財産,咱們帶著那些東西走,就能過上不錯的日子了……咱們不要待在這裡了……咱們是錯的啊,有什麼臉住在人家叢總和叢家千金該住的地方啊?咱們快走吧!也別待在國內,把東西都變賣了,咱們就出國!”
顏虹霞字字句句,真真切切。說的阮顏諾身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