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夏雖口不能言,卻能體察聖意,司徒玥不愛明豔張揚的謝望舒,卻對溫柔小意但不能說話的謝明夏多有喜愛,後來更是立其為皇後,昭顯自己不曾忘記謝家對他的恩情。
謝望舒沒有得到的,他給了謝明夏。
後司徒玥開始沉迷酒色聲樂,早年早戰場上的留下的暗傷開始爆發,他沒有辦法處理朝政和摺子,這個時候,他誰都不信,唯獨信口不能言的謝明夏。
——一個啞女,還能奪他的權力不成?
謝明夏開始幫司徒玥處理摺子和給朝政大事以建議。
最初時,朝堂上臣子瞠目結舌,後來,這就成為了一種默契。
直到司徒玥暴斃而死,謝明夏已然對朝政駕輕就熟,輔佐姐姐的兒子年少登基,她垂簾聽政。
自然有人反對,認為太後畢竟身患啞疾。可也就是這個時候,謝明夏重新開口說話,如同正常人一般。眾人皆驚,謝明夏言這是先帝託夢時贈與她的,希望她能輔佐幼帝,令天下安穩。
朝堂上再無人反對。
可惜司徒玥是個卑劣之人,他的兒子,也並不是個善類。他並不共情他的母親,反而共情他的父親,認為姨母的所作所為,不該是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
謝明夏試圖將其糾正過來卻無果,後,他試圖幽禁太後謝明夏,謝明夏提前知曉,奪其皇位,另立先帝幼子為帝,抱著這個孩子,一起坐在皇位之上。
後,奪其皇位,登基為女帝。
謝家的確藏鳳,然而,若有人不願意要這只“鳳”,那麼,謝家自有身負龍氣之人上位。
原本故事到這裡,除了原身的嫡姐早早過世,死在皇帝可以縱容的宮鬥之中,但原身也為其報了仇,並沒有什麼可惜的。
但事情在皇後難産生下死胎,謝望舒要求皇帝納妾時,有一個穿越女,意外成為了司徒玥的妃子。
她還不是普通的穿越女,而是穿書女,對待謝望舒時,彷彿知曉謝望舒的一切底牌,從夏看過劇情後,甚至懷疑,這個穿越女還將有些事情,提前告知了司徒玥,這就導致了謝望舒一直沒有懷孕,謝明夏意外早逝。謝望舒和謝家都沒有落到一個好下場。
即便死後魂魄猶在的謝明夏,知曉這個穿越女,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司徒玥那個人,自私自利,權力欲|望極盛,最擅長的就是翻臉不認人,想來等他利用夠了那個穿越女,那個穿越女的下場只會比謝家人更慘。
誰讓穿越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呢?
而謝明夏之所以會願意付出代價,請任務者前來,就是因為她不想要一直疼愛她的長姐早逝。
比起將來做女帝,她更希望長姐可以過得好。更希望那些惡人都得到報應,長姐若是可以,她更願意長姐將來做女帝,她繼續被長姐護著,安心的做個嬌嬌女。
從夏:“……”
夢想很好,但其實女帝什麼的,還真的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她在睡夢中又仔細回憶了一遍劇情,發現完全沒有那個有可能是另一個穿越者——也就是創世之神的存在,嘆了口氣,就繼續睡了。
而此時,一直照顧著小女兒的謝大夫人,見狀不禁拭淚道:“夏夏一定是替望舒傷心難過了。我的望舒,那麼驕傲的一個小娘子,那後宮中現在一共就三個人,現在三人之中,她地位最低,昨日的宴會,那些人更是故意嘲笑夏夏,想要給望舒,給我們夏家沒臉,以此來討好巴結皇後和皇上,當真以為我們看不明白嗎?”
“那個司徒玥!果然非良人!若非那個跛足道人的胡言亂語,我的望舒怎會與人為妾?怎可與人為妾?”謝大夫人抓著前來探望小女兒的夫君的手,道,“夫君,事已至此,我們不能任由司徒玥胡作非為了!我看他這個樣子,是要不好!他容不下望舒,又豈會容得下謝家?我謝家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如何能任由這樣一個白眼狼欺辱?”
謝相眸色沉沉,將手從夫人手裡抽了出來,安撫的拍了拍妻子的後背,語氣淡淡道:“夫人不必憂心,此事老夫早有計劃,只是要夫人明日,去宮中探望一下望舒,問問望舒的想法。”
此事不難,如今皇後有孕,淑貴妃因宴會之事被斥責暫時幽禁宮中,宮中掌權之人,又是貴妃謝望舒了。
謝大夫人道:“我明日一早便去,只是,夫君讓我與望舒說些什麼?”
謝相看了一眼當時被人當眾嘲諷,後來氣得去蓮花池看蓮花,結果被人從後面一把推到蓮花池裡生病的小女兒,心中的怒火亦是災難消減,道:“夫人且隨我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些人既然這般的容不下謝家女兒和謝家,那麼,也就不要怪他們回擊過去了。
宮鬥什麼的,他身為一個男子,自然不會。可素來比起宮鬥,更血雨腥風的是朝堂爭鬥。
謝相如何會怕?
只怕那些人,接不住他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