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對峙

“爸爸媽媽！達芙妮！”

在寢室門開的那一刻，菲奧莎看到門口的人，驚喜地叫出了聲，隨後迫不及待地沖上去抱住了他們。

如果她現在可以看到他們的表情，那就會發現他們驚訝之餘還有些驚恐。

畢竟讓熟知詛咒的幾個人意識到家族世代流傳的強大詛咒並沒有生效，換了誰都會覺得這可能是詐屍。

菲奧莎在真切感受到家人的懷抱後心裡洋溢著一種久違的幸福。

她現在不受系統控制了是吧？她也可以是一個跟爸爸媽媽撒嬌的小女孩了是吧？

還沒等菲奧莎開口說些什麼，她就發現自己寢室門口聚著許多人——沒有誰的父母會在上學期間突然來到學校，除非她要被開除了。很明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來湊熱鬧的。

這讓抱著家人的菲奧莎有些僵硬。

“我假設你們並沒有這麼閑，都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

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學生們很快散開，這也讓菲奧莎看清了來者。

“斯內普教授！”菲奧莎這才有些不捨地松開了家人們，“還有凱珊卓女士，日安。”

菲奧莎歪歪頭看了看斯內普身後，德拉科正站在那裡，看樣子他是和斯內普一起來的。

斯內普在看清面前的景象後也震驚極了，皺著眉頭微微張開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倒是凱珊卓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神秘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確實是這樣，謝謝您也來看我，”菲奧莎笑著回答，又看了看還處於驚訝中的幾人，有些侷促地說道，“要不……大家進寢室去說話？在走廊裡說這件事大概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我認為到你寢室去也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格林格拉斯小姐，”斯內普沒什麼表情地說著，“不是誰都像馬爾福先生一樣那麼想到你的寢室去，你期望我們要待多久？一整晚？”

菲奧莎突然愣住了，她看著逐漸捂上臉的德拉科，好像明白了什麼。

斯內普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菲奧莎的臉瞬間變得通紅，這讓本就沒反應過來的格林格拉斯一家更加疑惑。

斯內普睨了菲奧莎一眼，隨後說道：“我建議大家到我的辦公室去，那裡沒有人會打擾，而且，那不是誰的寢室。”

說完斯內普就轉過了身，菲奧莎趕緊拉著格林格拉斯們跟了上去。

魔藥辦公室中還充斥著狼毒藥劑的味道——昨天本來是菲奧莎熬製狼毒藥劑的日子，但為了讓他這可憐的學生再好好享受一下活著的快樂，斯內普就決定自己著手熬製。

現在只等時間熬到就好了。

斯內普揮了揮魔杖，幾個椅子便移到了眾人身後。格林格拉斯夫婦和達芙妮坐在了一邊，菲奧莎、德拉科和凱珊卓坐在了對面，斯內普就在辦公桌旁帶這些俯瞰的意味看著幾人。

蘇瀅終於忍不住了，她微微向前傾了些，顫抖著聲音問：“親愛的……你是我的孩子嗎？你是我的菲奧莎嗎？”

“是的媽媽，”菲奧莎的鼻子酸了酸，但她忍著不哭出來，她微笑著回答，“如您所見，我是您的女兒。”

“詛咒沒有生效嗎？”埃爾維緊緊抓著扶手緊張地問道，“家族的詛咒消除了嗎？”

“爸爸，詛咒生效了，”菲奧莎不準備說出她不算是真正意義上他們的女兒，但她想告訴他們有人替代她離開。菲奧莎的眼神黯了黯，“在十二點的鐘聲後，我確實被詛咒帶到了一個地方，我的靈魂在那裡，我見到了另一個我，我們都是菲奧莎……詛咒帶走的是她的靈魂，這樣我才能夠回來。”

“兩個靈魂？怎麼可能？”達芙妮明顯不相信，她狐疑地問道，“你真的是菲奧莎？你怎麼證明你是？”

“芙芙，我記得所有事情，”菲奧莎靜靜地說著，“六歲那年你不小心把我關在屋子裡，所以我怕黑。我們以前說過要互換和對方瞳色相同的寶石佩戴。還有，九歲那年你送我的水晶發飾、十一歲時送我的水晶球、十二歲時你送給我一個承諾。還需要我再說些別的證明嗎？”

達芙妮因緊張而握緊了手漸漸松開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捂著嘴巴：“所以……你真的是……”

菲奧莎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早就在您面前說過，格林格拉斯先生，”凱珊卓扶了扶帽子優雅地說，“她早已不只是一個人，兩個只能留下一個……星夜女神已不是她最好的歸宿。所以最好的方法並不是讓格林格拉斯小姐尋求星夜女神的庇護，兩個靈魂的存在終究不合理，只有由詛咒帶離一個，剩下的那個才能更好地生存。”

埃爾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帶離的那個……也是我女兒的靈魂嗎？”

凱珊卓沒有回答，而是笑眯眯地看著菲奧莎。

菲奧莎毫不猶豫地回答：“是，我和她，我們都是菲奧莎，都是您女兒的靈魂。”

辦公室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格林格拉斯們雖然慶幸他們的菲奧莎還活著，但同時他們的心情也有些低沉。

雖然兩個靈魂存在於同一具身體裡並不是什麼好事，但……離開的那個靈魂也是他們的親人。

隨後，低沉的男聲打破了這片寂靜：“既然格林格拉斯小姐還活著，不管是幾個靈魂也好，她還是菲奧莎·格林格拉斯，我這麼理解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