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德拉科和菲奧莎直勾勾的眼神,西奧多沒忍住多看了一眼已經關上的門,問:“你們專門把他們支出去?”
“對,有些事他們不該知道。”
菲奧莎想得很清楚,克拉布和高爾並不能算是德拉科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他們是依附於馬爾福家族的跟班,甚至在原著的情節中,在德拉科那段痛苦的時間,這兩個所謂的朋友也只是伏地魔派來監視德拉科的人。
他們的行動很危險,不能出一點差錯,他們能保住的,也只有他們真正的朋友。
可以交付後背的朋友。
西奧多含糊地“嗯”了一聲,隨後坐在了自己的床上,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德拉科,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其實我不太認可。”
“嗯?”
“我是不喜歡我爸爸,因為在我媽媽去世的時候,他就冷眼在旁邊站著,牽著我,不許我過去,”西奧多皺著眉,陷入了過去痛苦的回憶,“我從來不允許你們提起我的媽媽,因為我不理解我爸爸為什麼要那麼對她,那是我最不想回憶的地方。她很好,對所有人都很好,但媽媽因為他生了重病,他卻對媽媽不管不顧,讓她死在了病床上……我忘不了他那時候冰冷的眼神和媽媽眼睛裡的失望。我越來越大,對他也就越來越厭煩。”
“但我覺得,就算我對他厭煩,他還是我父親,我不能否認,他對我真的很好,這也是我糾結不能接受他的原因之一——我長得很像媽媽,我更加想不通他的區別對待是為什麼。”
“但是如果你讓我放棄他,我想我還是做不到,我做不到和他一樣絕。”
德拉科挑了挑眉,扯了扯嘴角,這還是西奧多第一次能直面關於他母親的事,他甚至還能說出來……看來現在的情形對於西奧多來說已經是劍拔弩張了。
“西奧多,神秘人複活了,他已經責罵過諾特叔叔他們,他看起來很不滿意諾特叔叔曾經的行為。”菲奧莎平靜地說。
“我知道啊!”西奧多煩躁地撓撓頭。
“他不會放過曾經背叛他的人。”
“然後?”
“他不會贏,但他在的時候不會放過我們,所以我們要給自己爭取一條路。”
西奧多整個人震驚地揚起頭,手還放在頭頂僵著:“……你預知到的?”
菲奧莎點了點頭,說:“他無疑會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懲治背叛他的人,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倒戈向哈利那邊,他一定會給我們一人一記那個綠色的死咒。”
西奧多一陣膽戰心驚,他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要那麼驚悚,他拍了拍胸脯,然後問:“既不能一直在他的陣營,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加入波特,那我們怎麼辦?”
德拉科歪了歪頭:“你剛剛都說了,不能明目張膽。”
“……間諜?!臥底?!”西奧多隻覺得自己過去十四年都沒這麼震驚過。
“這是唯一的辦法,而在風波平息之後,鄧布利多他們會為我們作證,”德拉科頓了頓,隨後補充,“前提是,你要答應做臥底。我承認這有風險,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偽裝好自己。”
西奧多緊張地四處張望著,這一刻他覺得頭頂的帷帳都可能隨時砸下來。他的目光最後停在了菲奧莎身上:“你也做臥底?那達芙妮呢?”
“她不會和我們一起,她會和我們的爸爸媽媽在一起,明目張膽地站在哈利一方。”菲奧莎勉強笑了笑。
西奧多隨即皺眉:“可是他……不會覺得很不正常嗎?你也是格林格拉斯,你和他們的選擇為什麼不一樣?”
“因為,我很快就不會是了。”
菲奧莎這句話剛出口,德拉科和西奧多的瞳孔都因驚嚇和不可置信而收縮了些。
“相信我,他們會是我們的底牌。”菲奧莎安慰地抓了抓德拉科的手。
西奧多終於從震驚中緩過來一些,抓住了剛才菲奧莎話裡他認為的重點:“達芙妮會很安全?”
“是。”
“……這就夠了,”西奧多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雙手向後撐在床上,看著床頭櫃上幾支嬌嫩的白玫瑰,就像他曾經送給達芙妮的一樣,“只要她沒事……為了她,我想我可以演下去。”
菲奧莎好笑地環起了胳膊:“西奧多,你什麼時候能這麼鐘情一個人了?我們做朋友這麼多年你都沒表現出一點你對芙芙的喜歡。”
“能讓你們知道嗎?!”西奧多不服氣地瞪了瞪菲奧莎,“我表現得那麼多情,不就是為了讓她多注意我嗎……之前,我一直覺得喜歡也可以不靠近啊,萬一像我爸爸一樣……但是我想通了,如果我不能好好守在她身邊,我會很難受。”
肉麻的話語此刻在菲奧莎耳中是最好的保證,她願意相信達芙妮就是收拾多情的西奧多的人,也願意相信,西奧多會為了達芙妮堅持下去,和他們站在一起。
“那麼,合作愉快,臥底三人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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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還是晚了,真的真的真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