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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發

毒發

“吼——”

他身後忽然竄出兩頭灰狼,猛然撲向顧飲檀,力道之大令她眼前發昏。

顧飲檀撐在地上,連手掌都磨除了血跡。

她盯著段竟,那明月就在他頭頂,一層月色的輕紗籠罩在他立體分明的臉上,投下一層陰影,顧飲檀看不清他的神情。

“太師大人,這是要帶內人去哪兒?”段竟悠哉地走近,目光只是掃過一眼顧飲檀,就走上前對李正信行了個禮。

“真是多有冒犯,還勞煩您幫忙找人,改日必登門道謝。”

李正信沒順著他的話說:“段大人,你若是有良心,就讓我帶她離開。”

段竟笑了下,下一刻,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在月色下滲人得很,“太師大人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許劍走上前,對李正信說:“陛下有旨,請太師大人回去休沐。”

李正信詫異,太子那事出了之後,他在朝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卻從沒人敢這樣對待他。

他看著段竟,半晌才搖頭說:“好一個虎狼之輩。”

說完,李正信上了馬車。

隨著馬車的響聲漸遠,顧飲檀在段竟的面前顯得更瘦小了,她的領口下滑了點,露出那纖細的脖頸。

段竟清楚知道,這上面的觸感有多好,輕而易舉就能留下痕跡。

“娘子?要回去嗎?”段竟執起她的手,“你想吃乳糖圓子了吧?為夫帶你去買。”

顧飲檀心底發笑,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春心萌動有多可笑,好比想要和畜生通人性的天真。

突地,顧飲檀耳邊貼上來一片冰涼,她一愣,聽見熟悉的叮鈴聲,她的耳垂被揉捏著,戴上了一個耳墜。

顧飲檀這才發現自己一隻耳墜丟失了,至於丟在了哪裡……顧飲檀忽然僵硬著。

“好不小心,落在了宮閣中也沒發現。”段竟寵溺道,對身後的人抬手,“都散了吧!”

顧飲檀的手心蹭在地上很疼,剛剛不明顯,但她細皮嫩肉,很快就疼得眼淚水嘩嘩流。

“疼?我看看。”段竟溫柔地撥開她淩亂的頭發,無奈地說:“怎麼弄成這樣了,髒兮兮的。”

他這樣子,好似顧飲檀真的是不懂事亂跑的小妻子,讓他好擔心。

顧飲檀迎著月色,看見他眼底的虛情假意,她不相信這其中真的有喜歡,或者更多的是對權力的野心。

她張了張嘴:“我……我沒事……”

她估計太害怕了,一張嘴聲音都在發抖,額上也沁出了晶瑩的汗。

段竟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半摟著人上了馬車,在宴會結束的人群中,令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明目張膽的寵愛。

“段竟!”文寧雀的聲音傳來,她憤怒地喊了一聲,走上前,對段竟的背影說:“你給我一個解釋!本小姐才不稀罕你!”

段竟連頭都沒回,只是護住了顧飲檀的臉,他扯了扯顧飲檀的衣領,讓她先上了馬車。

然後才看向文寧雀:“她膽小,你聲音小點。”

對上文清嶽難看的臉色,他緩緩勾唇:“我會處理好的,義父。”

一句“義父”語氣恭敬,平白生出一點威脅,文清嶽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