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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

娃娃

月初的時候,顧飲檀生了場不大不小的病,有一半是她裝的,不過竟然起到了作用。

段竟果真不再說讓她看書習字的事了,但顧飲檀還是沒什麼精神。

秋老虎果真不是蓋的,顧飲檀每天被熱得蔫蔫的。

段竟命人建了一間冰室,採取的極寒之地的陳年寒冰,每日取來新鮮的冰塊和冰鎮水果,但又不許她多吃。

顧飲檀躺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嚼著冰塊,看見外面的銀杏一片片落下來,金黃地鋪滿了院子。

段竟給她四處搜羅了很多玩意兒,有時候也會帶她出門逛,不過都有侍衛守著。

“無聊。”顧飲檀看了眼段竟遞來的竹板,“喂,你找幾個唱戲來逗逗唄?”

她最會享樂了,一天到晚最喜歡給自己找新鮮樂子,這點段竟早就很清楚。

段竟抿唇,他也不是沒想過那樣做,但這樣會讓顧飲檀接觸很多人,目光也會在那些人身上目不轉睛。

不知何時起,他連顧飲檀的目光都有了極大的佔有情緒,恨不能讓她只看得到自己。

“明日帶你出去好不好?”他給顧飲檀剝了個荔枝遞過去,但顧飲檀不想吃,推開了。

顧飲檀逗弄著趴在腿上的圓子,圓滾滾的小貓不知道去了哪裡,身上的毛發有些濕了,顧飲檀嫌棄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段竟盯著她的動作,突然伸手把圓子趕了下去,他冷沉的視線盯著顧飲檀。

“明日帶你出去好不好?”他重複了一遍。

顧飲檀一口氣上不來,看著圓子白淨的毛發又在地上打滾,她緩緩說:“去哪兒?”

“明日就知道了。”段竟只是這樣說,又沉聲說:“不要一直抱著它。”

顧飲檀皺眉:“不是你把它帶來的嗎?為什麼不讓抱?”

“髒。”

顧飲檀一時沉默,就自顧自地含住冰塊,將冰塊從一邊推到另一邊,腮部微微鼓起來。

段竟勾唇,居高臨下地看了眼某隻無辜的貓。

你看,你也不是多麼重要,一句話就讓她拋下了你。

清早,馬車就進了皇宮。

顧飲檀看著野外的景緻,有些好奇問:“為什麼不走大路?你堂堂一個侯爺,走山路?”

她以為是進宮。

段竟昨夜看書到很晚,眼底積下了一點青黑,他有些疲憊地說:“慶功宴在文家郊外的宅子。”

他說完就閉眼養神,沒有注意到顧飲檀猛然變化的神色,他一時半會兒沒聽見顧飲檀的反應,於是伸手扯了扯顧飲檀的衣袖。

顧飲檀轉過身來,就看見一道陰影向她撲來,她伸手接住,男人順勢倒在她的手臂裡。

顧飲檀立刻就要推開,但段竟已經提前猜到了她的舉動,伸手抱住她的腰,呼吸平緩似乎是睡著了。

如果忽略他通紅的耳垂的話。

顧飲檀伸手揪住他的耳垂,將人猛地提起來,然後毫不留情地把人往一旁甩。

段竟沉默著睜開眼睛,雙手交疊著坐在一旁,他無奈地撤離了一點。

馬車停在山林中的一幢漂亮宅子前,這段時間,文家大不如前,許劍和段竟兩方勢力崛起,而文家原本樹敵就多。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令文清嶽日日都睡不好,那就是段竟,表面上視他為義父,背地裡一直在暗暗壯大,連毓王的態度都變了。

文清嶽站在門前,看見段竟走下來,神色坦然,“微影,你來了——誒,這位……?”

文清嶽盯著顧飲檀,女子戴了一張面具,瑰麗的紅色面具配上華貴的衣服,竟然比身邊的段竟更隆重。

文清嶽對於段竟找女人一事毫不在意,但若是要踩上他的親生女兒那可不行。

“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