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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

“咚”一聲輕響,顧飲檀被攥著手摔在床上,她被磕到手肘,忍著痛抬頭。

段竟力道鬆了下,慢條斯理地問:“看到什麼了?”

顧飲檀臉還有些發白,她嘴唇咬得死緊,一句話都不說。

段竟抿唇,眼底陰沉,帶著點慢條斯理的勾人,冰涼的唇就要碰上顧飲檀的臉。

“我看到……屍體……”顧飲檀低著頭,生怕他問自己為什麼會去那裡,但是段竟沒有問。

段竟起身,淡淡地應了聲,他只留下一句:“準備睡吧,這些事情不是你要管的。”

段竟有些煩躁:“以後少摻和這種事情。”

燭火恍然熄滅,顧飲檀眼前一黑,她眨了眨眼睛,強迫自己睡去。

她手心濕漉漉的,汗水從指尖溢位,她攤開手心,一枚銅幣靜靜地躺在手心。

她攥著那枚錢幣,心裡已然有了思考。

翌日一早,段竟出門很早,他原本打算在顧飲檀醒來之前就回來,只是處理昨夜的事情花了不少功夫,回來的時候顧飲檀已經不見了。

他輕輕皺眉,旋即放鬆下來。他的守衛在宅子裡守著,如果顧飲檀出去了定會立刻前來稟報,也就是說她人現在還在宅子裡。

段竟環視一圈,除了淩亂的床榻,上面已經沒有餘溫,顧飲檀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了。

他手放在空蕩蕩的腰部,才想起自己昨夜把佩刀解下來,放在了桌上。

燭臺已經燃盡,模糊的油糊在燭臺裡,積了一層,下一瞬,猛地被一本書砸翻。

桌上,放著佩刀的竹筒已經空空如也。

牆角的柴房裡,這裡是文家宅子一處沒有裝修的地方,青苔在角落積了一層,灰塵隨著人的走動而驚起。

顧飲檀面對著牆,她的聲音盡量放鬆:“現在可以說了?”

許霄從她身後的角落走出來,撓了撓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顧流芳,“顧流芳,你親姑姑,你解釋解釋?”

顧流芳抿唇:“姑姑,我不是要害你,你相信我,顧家的事情我正在查,和段竟脫不了幹系。”

顧飲檀沒說話,她不敢相信,卻又不敢不相信。

她看著許霄,不動聲色把顧流芳攔在身後:“說說吧,你有什麼目的,又想要做什麼?”

許霄無奈攤手:“那你要先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才醒。”

他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盒子:“這裡面裝著顧家的罪證,你把刀給我,就知道了。”

顧飲檀盯著那個漆黑的小盒子,捂緊了手裡的刀:“這是什麼?”

“顧家出事後,我查到,文清嶽和段竟都曾派人去殺一個馬夫,是他們查顧家貪汙腐敗一事的眼線,就為了拿到這個盒子,唯一能開啟盒子的,只有段竟身上的刀。”

許霄盯著她緊握著刀的手,無奈地笑了下:“你不給我刀,我也不能那你怎麼辦。”

顧飲檀猶豫片刻,她咬牙將刀扔了過去。

許霄將刀柄上的花紋對準那盒子的蓋子,那是一個類似魯班鎖的機關,刀上的寶石對上盒子的縫隙,“咔”的一聲就開了。

顧飲檀皺眉,正覺得奇怪,那盒子上的紋路頗有些熟悉。

下一刻,許霄手裡的東西掉在地上,他愣了愣,好半晌才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