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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刀

她還說完,就被男人抱了個滿懷,她聽見段竟咬牙切齒地說:“敢跑,我就把這裡的人都殺光。”

“我會在乎?”顧飲檀生氣地錘了下他的手。

“那就把你那些衣服首飾還有那隻貓、那個丫鬟全都扔河裡淹死。”段竟更加用力抱緊,卻怎麼都不安心,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能威脅顧飲檀的東西太少了。

夜裡風大,還下了點雨水,段竟撐傘,顧飲檀走在傘的內側。

走出廟會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顧飲檀把吃剩的糕點塞到段竟手裡,又往他身邊站了點。

“冷。”

顧飲檀為了逼真,還吸了吸鼻子,果不其然,男人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顧飲檀隨意一瞥,他的一側衣服都濕透了,而她被他身上的雨水蹭濕了一點領口。

“髒死了,怎麼下雨了呀。”

雨水稀裡嘩啦地下著,落在漆黑的夜裡很亮。

顧飲檀看見還有一段路才到馬車的位置,更多的人是自己徒步走回去。

她看見段竟的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聽清。

“你說什麼?”顧飲檀大了點聲音。

段竟緊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剛剛想說的話已經忘光了。

“喂!你剛才要說什麼?”

周遭的聲音稀稀拉拉的,顧飲檀揉了揉耳朵,剛要做點什麼,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熱氣。

一具暖烘烘的身體靠了過來,顧飲檀一抖,耳際傳來一陣濡濕的聲音:“拿著傘。”

顧飲檀皺眉:“不要。”她才懶得舉傘。

誰知道段竟直接把傘塞進她手裡,隨後自己蹲了下來,寬敞的背挺闊,漆黑的衣服上有一些水漬。

顧飲檀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勾著他的脖子,緊緊抓著傘不肯放開。

她貼得近,一眼就看見段竟脖頸處的傷疤,她惡性上來,湊近那傷口淺淺吹了兩下氣。

直到段竟的耳朵變得通紅才滿意。

上了馬車,顧飲檀還覺得意猶未盡,她掏出手帕擦著自己有些濕了的鬢角,然後把手帕扔在了地上。

她把簾子一蓋,縮回寬敞暖和的馬車裡,完全不管淋濕了的男人。

段竟看了眼那地上被打得狼狽的手帕,淺粉色的一塊小布被骯髒的地面吞噬,他彎腰撿起來往衣兜裡一塞,這才上車。

顧飲檀一回去就“病”了,臥床不起,連一日三餐也不出房門。

其實不是,她只要有空,就會被段竟要求練字看書,她實在是不堪其擾。

她躺在床上都快長草了,但只要一聽見開門聲就歪頭閉眼,正是段竟下朝的時間,太陽都西落了。

她閉眼,好半晌也沒聽見動靜,眼睛忍不住張開一條縫隙。

段竟只是靠著床欄,就只是盯著她,恨不能盯出一個洞來。

夕陽從他身後灑進來,寂靜的房間一派寧靜,只是看著就昏昏欲睡。

段竟就看著她懶散的模樣,看了會兒,見她沒有起來的意思,就靠上去。

她這毫無防備的樣子,倒像是萬分相信他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