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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吃醋

劉半仙尬笑著重新把脈,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段竟的視線裡,半點不敢拖延,立刻就站起來說:“侯爺,貴人這是受了涼,再加上……身子骨弱,實在是不宜……得溫柔點……”

“說重點,為什麼不醒?他們都說你手可通天,沒有什麼病是你治不好的。”段竟扣了扣桌子。

這當然是假的……劉半仙在心底嘀咕,結果不慎接觸到段竟審視的眼神,他趕緊跪下來。

張口便道:“小的這有一副藥,保準貴人吃了就醒來!”

段竟頓了頓,低緩著聲音說:“聽說你能治女子不孕不育,此話可有假?”

劉半仙一時間汗如雨下,他擦了擦汗,心頭大震,“這、這這這是當然!小的早年和菩薩山上的老巫醫學過兩手,也算是學了點皮毛……侯爺您放心,小的這就給貴人開藥,量身定做一副養身藥!”

劉半仙緊張得老態橫生,他哆哆嗦嗦地站起來,隨著丫鬟下去領賞抓藥。

他不敢再回頭看一眼那紅磚綠瓦的侯府,這金貴繁華之下不知是何光景,他想起床上那人的脈象,渾身就是一陣寒涼。

那明明就是被摧殘得不剩多少的模樣,雖說沒有性命之憂,但是萬萬受不得再折騰的……那位侯爺看起來也不是個好種。

“爹!怎麼樣,這麼大的人家給了多少診金?”

躲在府門旁的兒子竄出來,一臉竊喜地湊上來,劉半仙直接扇過去。

“混賬東西……你還說沒人會真的治這病?”劉半仙聲音越來越小,“那侯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萬一追究起來,你和我小命都不保!”

年輕人一愣,委屈地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爹!那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給你出這個主意,哪有這麼多名聲喲!”

“那你說怎麼辦?我不過一個學過幾手的江湖遊醫,海口都誇下了……”

“聽說金元有一個小有名氣的瞎眼大夫,實在不行只能出此下策了。”年輕人嘟噥了一聲,“有那麼可怕嗎,臉都嚇白了。”

顧飲檀昏昏沉沉間,又做起了夢,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尚在靖國府的夢了,夢裡的日子都有些陌生了。

她穿著粉白相間的百花裙,鑲金戴玉,環佩聲聲,她被丫鬟們環著從宮殿走出來,身邊還有一個瘦小的身影。

段竟低眉順眼的叫她“祖宗”,又彎身跪在地上,任由她踩在背上。

顧飲檀盯著他的眼睛,那雙陰沉卑微的眸子,永遠浸潤著仇恨和小心翼翼,但瞳仁黑得發亮,靜靜凝視她,又不知會洞穿誰的靈魂。

下一瞬,顧飲檀被人按進水裡,夢境顛倒,她從水裡探出頭,看見的就是臨川侯。

那目光侵略陰狠,如有實質,每一寸都把她的皮肉刮下來。

血淋淋的,顧飲檀只有茍延殘喘的份。

“啊——”

顧飲檀睜開眼睛,她是被一隻手生生擰醒的,她汗涔涔,面頰濕潤,對上男人審視的目光。

即便她神思不濟,卻也沒有錯過他眼底的擔憂,男人眼底泛著青黑,看來她確實睡了很久了。

“醒了就起來,你要睡到什麼時候。”段竟放開她,扔過去一件小衫。

顧飲檀坐在床榻上,看見窗戶紙上透進來的太陽光,她眯了眯眼睛,慢吞吞穿好衣服。

自然而然地伸過手想要接過其他衣服,卻聽見段竟不耐的聲音:“起來。”

嘴上這麼說,段竟還是給她穿好了所有衣服。

院子很大,有一塊地方很空,段竟一直沒有吩咐種些什麼。

還是之前顧飲檀嘀咕了一下想要種枇杷,於是她一眼就看見了院子裡那棵巨大的枇杷樹。

“這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