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雲到魚府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沖刷而下。
門口的下人看見沈雲,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叫花子,沈雲道:“可否通傳一聲,我想要見貴府魚娘子一面,你就說是沈雲求見。”
下人猶豫的神色在看見沈雲那張出色的臉上,最終點頭。
下人進了屋子,一路朝著魚若的院子去,然後在走廊遇到了魚珏。
“大郎君。”下人過去行禮。
魚珏道:“何事這麼慌張。”
下人回答:“外面有一個自稱沈雲的郎君求見小姐。”
魚珏的目光微閃,他垂下眸子,這樣他顯得他有些可怕,下人不知那句話惹他生氣,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魚珏拍拍下人的肩膀,“你去告訴他,魚若不見他。”
嘩啦啦啦的大雨無情拍打地面,雨水灌入眼睛疼的厲害,沈雲渾身濕透站在門口。
大雨滂沱中,他看見下人推開門,對他不耐煩道:“娘子不見你。”
沈雲一張臉色慘白,蹣跚著步往前,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心格外疼,冥冥之中彷彿有人告訴他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今日不見以後可能再也無緣。
他想要進去,他想要去看她,但是下人揮舞棍子把他趕了出去,他咬著牙,想要進去,下人用棍子攔住他,大門被緩緩關閉,黑色的錦袍一閃而過。
魚若院子,松玉趴在她床邊靜靜看著她。魚若睡著,忽然發出呻吟,額頭冒冷汗。
“娘子!”松玉焦急起身,搖醒她,魚若睜開眼,眼裡還含著淚,她開口喉嚨沙啞,“松玉我做噩夢了。”
松玉扶起魚若,魚若頭靠在松玉懷裡,她緩緩道:“我好像夢見了沈雲拋棄我。”
“娘子,都是噩夢,沈郎君怎麼可能拋棄你。”松玉拉過被子,蓋在魚若身上。
魚若因為噩夢神色懨懨,她抬起頭往窗外看了一眼,“沈雲來找我了嗎?”
松玉道:“娘子需要靜養,沈郎君來也無法見你。”
魚若揪揪被子毛毛,“那他就真的不來啊。”
魚若每一次生大病,都是委屈難過需要有人陪她的時候。
沈雲是第一個說喜歡她,又無條件偏袒她的人,她曾問過沈雲,她婚後要是不想要生孩子怎麼辦。
這話要是讓旁人聽了定然以為她大逆不道,但是沈雲卻只是含著笑,說一切依她。
魚若又說,她不喜歡早上去請安,她想要一直睡懶覺,沈雲點頭答應,還說會讓廚房給另外做一份早點。
這樣萬般縱容她,是魚若一直渴望的偏愛。
所以這樣生病的時候,她就格外想他,魚若頭垂下,忽然床前有腳步聲傳來,她抬頭只見一向青衫的哥哥穿了一身黑袍。
黑色的錦袍,上面用金線繡著兇神惡煞的豹子,領口一圈是深紅色,紅色腰帶勾勒出他緊繃的腰身,腰間掛著豹牙所做的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