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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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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運看書中講情愛,大多是革命之情,她也聽衚衕口阿姨八卦講男男女女,講誰家雞毛蒜皮夫妻打架,她沒有看過也沒有聽過更沒有經歷過男女肌膚之親。她以往所接受的教育,告訴她情愛之事是不健康的、不道德的、是下流的、難以言語的、不可為外人道也的。

可她現在哪裡顧得了什麼那麼多,一切的外界規訓都被她給遺忘了。

現在只有她和卓行路在親吻,唇和唇相接,身體和身體相觸。

卓行路的手託著她的下巴,她不得不踮起腳尖。他的另一隻手觸著她的肩膀,輕輕柔柔的,像是在撫慰初生的孩童,告訴她,不必緊張,這是她擁有的第一次體膚之親,簡單的存於脖頸之上,眼鼻之下,溫熱又心悸。

兩個人分開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閉上了眼睛,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她的體溫應該比剛剛更高了。

卓行路還是託著她的下巴沒鬆手,額頭抵上她的額頭,兩個人的體溫彼此傳遞。

“你會反感嗎?”卓行路問,他們額頭相抵,外面是烏雲壓城的天色,本是潮冷的溫度,可是彼此相依,竟然覺得再發燙。

卓行路在試探,試探宋星運的底線可不可以一低再低。你說他卑鄙也好下賤也罷,他無所謂,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宋星運到底是什麼看法。如果宋星運不反感的話,他就沒有畏懼的東西了。

他擅長單刀直入,也擅長曲線救國,無論如何,只要達到最終的目的就行。

他委屈、訴說痛苦只想博得宋星運的同情或是憐憫也好,他不管那麼多,他只需要在意至少那時候宋星運眼裡面是有他的,他不用彷徨揣測。

他在宋星運身上耍許多心眼子,但是他也不怕宋星運會看出來,看出來又怎麼樣呢,他已經觸碰到宋星運的心了,兩個人快要完全靠近。

宋星運不言,她耳垂被卓行路燙紅了,紅的像是剛染色的山楂。她不掙紮,整個人軟成了一團,此時此刻她的靈魂和身體彷彿都因為一個吻被剝離,她腦海中叫囂著快離開,可是她的軀殼卻一動不動,任人宰割。

卓行路將手放到她的耳垂上,拇指和食指慢慢摩挲著,對她竊語,“怎麼這麼燙呢,宋星運?”

他又笑著說:“你要不要摸摸我的耳垂,看看燙不燙?”

卓行路這個角度能夠看到宋星運的睫毛和眼皮,她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蝴蝶停歇在河畔邊,閃動著翅膀,河畔下是春水,一汪一汪的水,載著煙波。

宋星運終於不是靈魂和□□剝離了,她輕輕聲說:“你不要這樣?”

“不要什麼呢?”卓行路說,“你說清楚一點。”

宋星運要怎麼說呢,是說你不要親我了,還是不要和我捱得那麼近了,還是不要摸我的耳垂。

“你說清楚一點,我才知道怎麼做。”卓行路又說,“我讓你不舒服了嗎?還是你覺得我在欺負你,如果是這樣的話,請你推開我,打我罵我咬我都可以。”

宋星運被他牽著走,沒有推開他,更沒有打他罵他咬他,她只是搖搖頭,表示否認卓行路的話。

她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推開卓行路,她的靈魂和□□被叫做卓行路的人支配著,她動彈不了了。

但是宋星運又懷疑,真的是動彈不了了嗎?

卓行路終於玩夠了這種戲碼,不再樂於看她臉紅心跳,他們兩個的額頭終於分開了。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了。”卓行路篤定地說。

宋星運沒有反駁,她也不必要反駁了,卓行路說的太多了,如果她反感、不舒服,大可直接推開卓行路,或者是罵卓行路一頓、打卓行路一頓,可是這些想法她都沒有,她滿腦子都被那個吻和屬於卓行路的氣息佔據了。

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卓行路的唇和她的唇相觸碰,額頭相抵時兩個人相依偎。

歌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片靜寂。

“是這樣的。”她回答。

一首歌的時間,卓行路抓到了屬於他的星。

卓行路有這句話就夠了,他沒再逼迫宋星運說出其他的話,其他的他可以慢慢等待,反正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