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聖嬰因為自己的賣弄被阿萍接收了,語氣便更加飄忽上揚:“我成功把火焰山裡的天上神火引入體內了,接下來只要鑽研馴服它的方法就好!”
這還真是提前走上了老路,阿萍回憶起那個書上的紅孩兒每次催動三昧真火,都要錘臉捏鼻,忍不住心裡就覺好心。
她看向他,說:“那你記得琢磨出什麼招數時,起手動作要瀟灑些。”
可別以大人的樣子,再做小兒態啊,聖嬰。
“這是當然。”牛聖嬰態度自然地又說:“我現在可是有身家的將就妖了,怎麼能像哪些林中野妖一樣不將就。”
阿萍聽他這話,覺得他地圖炮開廣了,這罵的妖物範圍太廣了。
牛聖嬰說完了自己的事,又問阿萍:“你怎麼想著要來看我?火焰山距離禾城可不近,你這一來一回的可不耽誤事?”
阿萍搖頭:“不要緊,禾城近幾年我瞧著不會出大事,我就帶著養女出門歷練了。我帶著蓁蓁暫住在西梁女國,我想著那處好找,那火焰山也應該如此,找商隊打聽打聽,我就找過來了。”
養女啊……
牛聖嬰對禾蓁沒有影響,畢竟只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他倒是有些緊張阿萍在西梁女國的近況,因為那處是個獨陰而絕陽之地,不符合萬物定律天常道理的怪地。
男的,只要是男的到了那裡不是做了種人,就是被殺了割掉身上的肉做香袋。
牛聖嬰擔心詢問:“阿萍,你沒誤飲下來那處的子母河水吧?”
阿萍風輕雲淡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喝了,順便還喝了落胎泉打胎。”
“這?!”
牛聖嬰驚得瞪大了眼睛,他猛地抓起阿萍的手去探她脈搏,接著又伸手去摸她腹部。
阿萍感覺到他手的力道很重,問:“這有什麼不對?”
牛聖嬰說:“那子母河水喝了,腹痛不一定有孕,而那落胎泉作用比子母河水更怪,要是喝它喝多了,五髒六腑都能被它給消盡。”
阿萍聞言面露驚異,要是落胎泉作用這麼大,那她前面拿自己實驗時還真是幸運。
見牛聖嬰關心的神色,阿萍伸手蓋住他的手掌,說:“別擔心,我運氣好,這泉水沒飲多,只化了胎氣。我來找你之前讓大夫把脈過了。”
牛聖嬰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然後他皺眉看向阿萍,說道:“那有落胎泉的山上,不久前搬來的道人如意真仙與我我父交好,我稱他一聲叔叔。阿萍你要是先來找我,憑借兩家的關系,你便不用這麼冒險。”
阿萍受了牛聖嬰的關懷,卻不打算提自己下次做決定還敢冒險。她對著牛聖嬰笑了笑,道了一聲知道。
飯畢,各自交談了些自身的近況,牛聖嬰便動了去西梁女國,陪伴阿萍小住幾日的打算。
他試探著對阿萍提出了自己這個想法,沒想到就被她直接同意了。
看樣子她是真沒打算讓自己避著外人與她相會,這一被他反複確定的結果,讓牛聖嬰心裡樂開了花。
於是在地下洞府歇息了一日,第二日天明,牛聖嬰便收拾好自己,帶上些金銀細軟,迫不及待地蹭上了阿萍架起的白雲之上。
撇開自己的紅雲不要,少年妖怪悄悄站在阿萍身後,摟著她的腰肢,迎著清晨舒爽的清風,眼裡滿是對未來休息幾日裡的期待。
不同於他的期待,等到了地方,阿萍在院前敲門,聽到敲門聲過來開門的禾蓁,她是當場就被眼前的場景整得傻眼了!
那個牽著我孃的手的男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