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想,多的是辦法讓他們倆成事。
可牛聖嬰沒長大,阿萍卻長大了,她受到的教育乃至自身的道德感卻不允許,她對個未成年下手。
一個健全的成年人不應該去誘騙未成年,這樣的行為是犯罪。
哪怕那個未成年自己願意,成年人都不應該跨越那條線。
回憶起過去和牛聖嬰相處的日子,阿萍現在靠在阿媽懷裡想,原來那段時間裡她都在和自己的慾望博弈。
在自己情感傾向和肉體慾望中掙紮,掙開誘惑艱難地向理智的位置攀爬。
在清醒中慌不擇路地邁向了逃跑的道路。
她不想自己和聖嬰還沒有體驗過真正的自由與愛,就互相擁抱著跌下慾望的深淵。
“也感謝他把我打醒了。”阿萍有些嘆息地說。
她這話被不理解的古蘭聽了,嚇得這老婦人一下從床上坐起:“你說什麼?!他還敢打你?”
禾城晚上還是有些冷的,阿萍連忙把古蘭按回溫暖的床上,向她解釋:“沒有沒有,他哪裡敢對我伸手,反倒是我對他打打殺殺的!”
古蘭不確定,又問:“真的?”
阿萍肯定地說:“真的!阿媽你這次和牛聖嬰見面,他那副模樣就是我打的!”
古蘭在聽見自己女兒和那牛妖相處時沒吃虧,身上緊繃的肌肉一下就放鬆了:“可你不能把他打死,那打了也是白打啊!”
阿萍輕笑著摟著古蘭,說:“都修道了,還忍什麼?道法自然,講究的是順從本心。”
難得說到了這裡,阿萍繼續和自己阿媽說著真心話:“原本我以為他真的死了,還很難過,心裡也沒原本想的那麼輕松不在乎。現在知道他活著,卻又再不想見我,我卻又開心起來了。”
“好奇怪啊!”阿萍對自己糾結的心理發出感嘆。
古蘭卻能理解她這個時候的心:“因為再不理解的男女相處時,你也受到了他的好,人都是有心肝的,哪能輕易就把愛恨分離。”
“也是。”阿萍認為阿媽說得對,她其實和牛聖嬰一樣苛刻,都在認為對方能達到自己的要求,但是他們倆個是哪裡來的莫名其妙的自以為是?
阿萍嘆了口氣,說:“阿媽,我或許以後再看不上其他男的了。”
古蘭:“為什麼?”
阿萍:“因為我發現在這個封建充滿壓迫的吃人社會裡,牛聖嬰這個等級已經是我能遇到的最理想的丈夫選項了。”
在西遊這個大環境裡,真的就是這樣。牛聖嬰這樣的男性,大概就是這個時代丈夫群體內的天花板了。
可話又說回來,天花板也就這樣了,其他的男性可想而知會有多糟糕。。。
阿萍哪怕不能吃回頭草,她也不會在其他男性上浪費時間。
她不知道她這番話給偷聽她們母女夜話的少年妖怪帶來的震撼。
牛聖嬰若有所思地仰躺在屋頂的瓦片上看星星,他可以聽到下方屋子裡母女兩個平穩的呼吸聲。
他不知道他該高興自己在阿萍這裡獲得的最高贊譽,還是該去迷茫那個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
她既然喜歡他,那為什麼還要從他身邊逃走?
而且什麼是差點對他出手?阿萍明明摸了他好多下的!
牛聖嬰對著夜空上的星星撇嘴,他想自己還是先養好傷再說以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