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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明明他是有機會教授她武藝,帶著她出去玩的,他怎麼就忘了自己帶她離家的理由呢?

這樣想來,阿萍跟著他,還沒有他母親羅剎女的生活過得舒服安逸,他竟是將她的自由也給奪去了!

聖嬰難受地低下頭,眼中泛起了水光。深呼吸了幾下,他狠狠地用手抹了一把臉,承認是他在無形中又模仿了父王對待母親的方式來對待阿萍,是他錯了,而阿萍沒錯!

她不是一個甘願受委屈的人,那麼做下離開他的選擇,這很正常。

母親會愛上父王這樣的妖,可阿萍卻不會垂青模仿著父王的他。

聖嬰從椅子上起身,快步離開了小河龍王的府邸。

刨開他的心來看,想來阿萍曾經罵他那些話沒錯,他和其他妖怪一樣瞧不起她,他也只是個裝得好一些的妖怪。

可聖嬰確定自己在阿萍心中是不一樣的。其他妖怪瞧不起她,她不會覺得怎麼樣,而自己瞧不起她,卻讓她傷心了。

傷心委屈卻不能哭出來的阿萍,聖嬰無法想象她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但他現在光是想著自己讓她受的大大小小無數的委屈,心裡就疼得很。

他要去找到阿萍,她打他罵他都行,他會認錯真的會改的,別再像現在這樣他想她卻不能見到她。

只能在虛假的想象中用回憶折磨著自己。

少年妖怪的愛,像是一團燙人的火,少年妖怪的恨,則是一團噬人的火,而少年妖怪的悔意,卻像火焰燃燒時發出的濃煙,濃密地悶進胸膛捂碎了少年妖怪的心。

愛情友情混合在一處,將要失去友人、愛人的恐慌感,讓聖嬰真正的焦急起來。

這樣的情緒來得比阿萍第一次用匕首捅他時的驚慌來得更急更沉。

好在一路上河裡的水族,在聖嬰問起阿萍這麼一個人時,都留有印象。水族們在給他指路時,或多或少都說了些關於阿萍的事情給他聽。這些稀碎的小故事極大地安撫住了聖嬰心中的疼痛,讓他不至於在路上就因為心裡的痛,而發了瘋。

一路在水中疾行的聖嬰渴望立刻趕到阿萍面前,求她給自己一個悔改的機會。

而在遠方漁船上順水趕路的阿萍,她卻在船板上收到了敖摩昂傳來的訊息。

透明的拇指粗的水龍立在甲板上,用水流在甲板上寫出了一行字:

“牛妖入水尋來,萬望阿萍姑娘保重自身。”

寫完這行字,那水龍也散了。

阿萍看著甲板上的水字,說不出她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盯著看了一會兒,她抬腳抹去了水字,轉身進了船上的棚子內。

棚子裡的毓秀看著阿萍進來了,立刻招呼她過來吃飯:“快來,剛才正想讓梟奴叫你吃飯呢,我今日做了面條。”

阿萍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她對著毓秀說:“我們快點吃,吃完這頓飯後我們就上岸棄船改道。”

毓秀茫然地問:“這是為什麼?岸上可不好走,荒山野嶺的。”

阿萍:“有妖追我來了。”

聖嬰,他和她的關系怎麼樣也到不了仇家這個詞,阿萍只能含糊地和毓秀解釋。

毓秀一聽是妖怪追殺先是害怕了片刻,接著她看了阿萍一眼又放下心來。

領頭的老大都不急,她嚇慌什麼?

毓秀端著碗靠近阿萍,好奇地問:“那妖追你幹什麼?你欠他錢還是欠他命了?”

阿萍:“都沒有,你快吃吧。”

這債,她的確欠了,不過欠的是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