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仰？”陳馮問。

“沒錯，他們的外傷好治，真正的禍源卻是靈魂，被玷汙的靈魂，他們精神混亂，神志不清，常常發出褻瀆之語。”

“既然這樣……”陳馮遲疑了一下，“大主教理應讓他們上行刑架，來完全清洗他們的罪孽，而不是利用他們的軀體。”

烏爾點點頭。

陳馮心中一凜，“大師，敢問這四位大滅法師，是使用您的進階路徑晉升的嗎？”

烏爾有些不自然，點點頭道：“是的，對這件事，我深表遺憾。”

“是偶然還是必然？”

“這……”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您被大主教握住把柄了。”

陳馮不由有些心驚，他也只是記得前世那位大佬帖子的大概內容，如今看來，這個任務的難度恐怕出乎意料，裡面的水深不可測。

“年輕人，禍從口出啊。”烏爾警告般地望了陳馮一眼。

“您若這樣做，和這些被改造的大滅法師有何區別？都是傀儡罷了。”

【烏爾對你產生莫名敵意，烏爾好感10。】

陳馮並不理會系統提示，繼續道：“在一個封閉的角落，資訊無法傳遞，那麼優勢一方將永遠壓迫弱勢的一方。但將光照進角落，新的一方加入，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嗯？”烏爾一愣。

兩個侍從一頭霧水。

雪妃等人也是一頭霧水。

眾人看著二人打啞謎，只覺得事情非常不簡單。

烏爾試探性地問道：“你願意幫我？”

陳馮指了指自己，“大師，如您所看，我將來也是要加入罪惡陣營的人，希望能得到您的庇護，當然願意為您效勞。”

這番話，不足以消除烏爾的防備，“能夠庇護你的大有人在，我自保尚且不能。”

陳馮嗯了一聲，“這個我知道，但您有獨當一面的潛力，您被尊稱為‘大師’，你我合作，足以改變這一切。”

“或許吧……”

【你觸發隱藏副本主線——[禍源與傀儡]。】

【烏爾好感+50。】

【與烏爾交談，獲得更多情報。】

任務要求只是這段話，陳馮見怪不怪，這類似於開啟任務的“過場動畫”。

“三十年前，我提出黑月計劃，這是種前所未有的進階路徑，極惡大法師無需過多準備，在黑月降臨之時，屠殺三種罪惡獸，將其鮮血澆灌全身，佈置我專門研究的魔法陣，便有六成機率晉升大滅法師。”

“三十年過去了，使用黑月計劃晉升的大滅法師們，卻沒有任何一人突破瓶頸，而且，他們的信仰被汙染，精神出現了問題。”

“對我而言，這是巨大的挫敗。多番調查後，我恍然大悟，原來以黑月計劃晉升，等於自斷後路。這是一種犧牲潛力的行為，但對大多數天賦平平的人而言，以黑月計劃晉升大滅法師，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唯一的後患便是後遺症。這些秘密被大主教得知，而他，掌握著一種特殊魔法——傀儡術……”

烏爾將往事娓娓道來。

大概意思是，以黑月計劃晉升的大滅法師，早晚會精神崩潰，靈魂承載不了對罪惡二神的信仰，後果就是上行刑臺。大主教覺得，將一群大滅法師送上行刑臺未免可惜，便想逼迫烏爾與他合作，將這些精神出現問題的大滅法師改造成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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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沒有靈魂，供奉一主，主要大主教的信仰沒問題，這些傀儡仍然被視作信徒。若真讓大主教幹成這件事，不用多久，便會坐擁大批大滅法師傀儡，影響整個罪惡陣營的權力結構。

烏爾和大主教的秘密，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但因為大主教比烏爾強，且大主教尚未付諸行動，沒有把柄，佔據絕對的主動權，烏爾想反抗也沒有名頭，還被大主教威脅，不順從就公開他的秘密，讓他名聲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