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妙的笑聲一下打斷許程文的話，楊妍趕忙上前拉住了她，連期間不忘剜她一眼，劉妙知趣，堪堪忍住笑聲，但臉上還是笑意明顯。

“他太好玩兒了嘛，這又不能怪我。”

劉妙小聲嘟嚷，許程文越發尷尬無措，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又劉妙接過話去：“你喜歡知意吧？”

一句話問得許程文啞口無言。

劉妙對此不以為意：“人長得挺帥，還這麼純情，喜歡就該直接一點嘛！”

她一邊看他一邊抬手指著賀知意：“知意是個悶葫蘆，所以追她不要那麼不好意思，你不直白一點，人家怎麼知道你的心意。”

楊妍已經上手捂住劉妙的嘴，攬著人就要離開，許香玉也看出情況奇妙，幫著楊妍帶劉妙離開。

楊妍臨走不忘叮囑：“知意，我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你們聊，你們先聊！”

“知意班長，下次再約，下次再約啊。”

賀知意還沒來得及跟她們告別，三人已經走遠，她轉頭去看許程文，見他的臉肉眼可見的發紅。

劉妙那一通大白話說出來，任誰聽了都得害臊，更不必說是許程文跟她。賀知意自己也有些尷尬，但卻沒有多少情緒波動。

她其實知道許程文的心意，但她真的無法回應，雖然不會被劉妙那番話影響太多，但總歸是劉妙說話太過直白，她多少不想看他這麼無措。

賀知意解釋：“她叫劉妙，和方玥很像，人很熱情，說話也比較直，但沒有惡意，你不用放在心上。”

許程文接過話去：“我知道的。”

他語氣有些微弱，像作無力的辯白：“抱歉知意，我沒想過讓你為難。”

賀知意搖頭，表示沒什麼。

“我都知道，我也不會強求你喜歡我。我只是希望，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再多瞭解你一點，我知道這話很唐突，也很奇怪。”

“抱歉知意，我就是……”

“我知道的，班長，謝謝你。”

賀知意打斷他的話，但語氣並不強硬。

她只是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她沒有好到能讓許程文這麼喜歡她，她沒有那麼好，不值得許程文一直這樣付出。

接受少年真摯的喜歡，或是陷入對自我真摯的唾棄，她永遠活在後者。兩廂撕扯時，才會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許程文這份熾熱真摯的感情。

她不懂。

“班長，我後面幾天都有空，你有時間的話跟我聯系吧。”

“好。”

賀知意得到回應，兀自點了點頭，她沒敢抬頭看他。許程文自被打斷後便再沒說話，她能想象得到，他大概神情沮喪，非常受挫。

賀知意不擅長安慰人，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兩人都沒再開口。

直到許程文打破僵局，跟她分別。

賀知意回到寢室時室友都在。

楊妍在打電話，許香玉安靜刷著手機，劉妙桌上擺放了不少零食，賀知意進門時她正吃得高興。

等賀知意走近座位，拉開椅子坐下，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眼神直勾勾盯著她看，像是期待她帶來什麼驚天秘密。

這次反倒是楊妍先開了口：“怎麼樣知意，你們聊得怎麼樣？”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