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意這時輕聲：“樓經理，楚言姐不一起嗎？”

樓從心一怔，後很快笑著回應：“阿言跟人約好了，不用管她。”

賀知意乖巧應聲點頭，幾人正常用餐，吃了不久，許淵停筷，賀臨禮緊隨其後。

許淵轉到陽臺，賀臨禮也跟著去。

許淵點了根煙，順勢遞給賀臨禮一根，賀臨禮沒接，許淵疑惑：“戒了？”

“沒，但該戒了。”

許淵沒懂，但心情實在不暢，收回煙不再管他。

賀臨禮淡淡一句：“輸了？”

許淵苦笑，吐出一口煙圈，目視前方，苦笑一聲。

“這種東西，哪有輸贏。”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賀臨禮不作回應。

他跟許淵不一樣，不管賀知意喜歡不喜歡，他都要讓她喜歡，她得喜歡他，也一定要喜歡他。

賀知意必須是他的。

客廳傳來聲音，是賀知意叫的。

幾人吃完飯就要出門，要去看演唱會。樓從心也有票，卻說難得過年想好好休息一下，就不陪他們幾個年輕人折騰了。

樓從心的票順理成章落到了賀臨禮頭上。

賀臨禮叫許淵：“去嗎？”

許淵摁滅煙頭，無聲搖頭。

他怎麼去得了，怎麼能親眼目睹樓楚言為那人歡呼吶喊，為那人驚喜興奮，甚至再目睹他們一起跨年，說不定還能看到更多叫人心頭不順的場景。

他做不到，至少目前做不到。

最後只有賀知意三人前去。

這次是賀臨禮開的車，賀知意沒在副駕，在後座陪方玥，方玥在車上還不忘說上賀臨禮兩句，問賀知意怎麼看上的人。

賀知意真的無奈又好笑，但她能夠理解方玥的心情。

賀臨禮就是這樣的人，賀知意對他的第一印象也是這樣，傲慢又無禮，冷漠又毒舌。

如方玥所說，接觸不多時會感覺賀臨禮除了那副皮囊以外，其他地方確實都不怎麼討喜。

方玥原還不停在說，突然見賀知意垂頭輕笑，尤其笑顏越發舒展。

她難得見賀知意笑出這麼幸福的感覺，盯著賀知意看了一會兒，後把視線轉向開車的人。

方玥忽然長嘆口氣，佯裝酸不拉幾的調調打趣：“得，看來是我有眼無珠了，某些人現在幸福著呢。”

賀知意聞言紅了滿臉，仰頭看她。

方玥早有預見，忙出聲阻止：“打住，我是來陪你過年的，不聽你跟臭男人的甜蜜日常。”

方玥話音剛落，車輛突然急剎，兩人沒有穩住，身子朝著前傾，好在都繫了安全帶。

賀知意沒能反應過來，方玥也是惱火，朝著前面瞪去一眼。

賀臨禮回頭，掛著痞笑，懶懶一句。

“到了。”

方玥來氣，又瞪一眼。

嘖，臉臭脾氣臭，沒禮貌又小氣的幼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