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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孤兒院2 萌芽

賀知意掙紮著想要下去,賀臨禮絲毫沒有放手的想法,終於把人抱進衛生間,他垂眼看她,裝作無知笑問。

“這麼不想我幫忙嗎?”

賀知意無言以對。

見她悶葫蘆一個,總在重要節點沉默,他有意嚇她:“看來是需要我幫忙了。”

賀知意這次意外沒有否認。

他終於情難自抑,抵著人往浴室牆上吻,唇上力道又急又重。

賀知意的外套在兩人拉扯中褪去,她背靠冰涼的瓷石,身上單薄的內搭不足以抵禦身後陣陣傳來的冷,身前的賀臨禮卻熾熱得不像話。

大概察覺到她不適,賀臨禮輕易將二人身位調轉,他不知何時空出手拉開了花灑,熱水一股腦兒地噴灑而下。

賀臨禮懷抱著人,背部倚靠牆體慢慢滑下,賀知意再度跨坐在他胯間。

熱水從頭頂灑下,狹小的衛生間還是容納下兩人,賀臨禮身軀頗為高大,賀知意越發覺得空氣稀薄。

他的意識漸漸迷亂,手指沿著衣擺往她身體裡鑽,溫熱的掌心貼著她腰間細嫩的面板遊離,雙手逐漸逾矩,循著她的腰身往上。

只一瞬間,賀臨禮動作停止,手掌很快撤出,也沒再吻她。

他兩手攬著她的腰身,將頭埋在她的身前靜默,半晌後慢慢仰頭看她。

賀知意烏黑的發濕漉漉垂著,眼睫掛著水珠,瞳孔不知是浴室熱水還是其他緣故,霧濛濛的一片,叫人看不清情緒,全然呈現一副乖順模樣。

她正垂著眼睫看他,緊抿著唇,氣息還有些不勻,但面上不悲不喜,她總在某些時候,會這樣一直安靜盯著他看。

不管他要說什麼,想做什麼,賀知意全都安靜配合。

他右手與她十指相扣,順勢帶起她的手,慢慢低頭去吻。

賀知意感受著他的唇瓣溫軟,那啄吻輕柔,如待珍寶一般。

她突然嗚咽出聲。

賀臨禮已經明白過來,將人完全摟進懷中。

賀知意靠在他的胸膛輕泣,淚水混著熱水在他胸前流動,他分不清,又好像能分得清。

她抓上了他殘缺的無名指。

她沒看,他也不看。

哪怕直到現在,或是很久以後,未來再未來,他都毫不在意丟了這半截手指,只要賀知意能好好活著。

再丟一掌,一臂,或是一條命。他不介意,他願意。

可他好像錯了。

他不知道自己事後昏迷了多久,但從醫院清醒過來的那一刻,他看見了趴在病床邊的賀知意,他動彈不得,甚至無法發聲,他看不見她的模樣,但他知道是她。

他原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直到醫護人員檢查發現問題,昏迷的她被帶走,後來他從徐秋口中得知,她一直都靠鎮定劑撐著。

人人都說賀知意失了心智,她每天什麼都不做,也哪裡都不去,只固執守在他的床邊。

就在那天,他看到了跌跌撞撞破門倒進病房的賀知意,他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好像不久,那一刻卻恍若隔世。

她骨架本就瘦小,臉頰瘦削到近乎失了相,臉上毫無血色,滿眼通紅,眼裡都是血絲,眼底的烏青無比嚇人,卻明顯一點意識不到自己的情況有多糟糕。

那時的賀知意真的如同飄雪,輕盈脆弱,毫無生機,隨時都能消逝一般。

他驚覺自己好像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