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生你的氣,哪怕這次不是許程文,換成別人,無冤無仇的,你們甚至算不上競爭關系,你把人往死裡逼,你叫人家今後怎麼辦?”
賀知意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上次見面許程文會那麼憔悴,合著賀臨禮那會兒就對許程文的公司下手,還是赤裸裸的針對。
賀臨禮仍舊不吭聲,賀知意見狀加重語氣:“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賀臨禮一聽連忙應聲,終於答應她不再這樣。
賀知意見他應下,隨意追問一句:“你應該沒有別的事瞞著我了吧?”
哪知她剛問出口,賀臨禮立刻躲開視線,她第一次見他心虛。
賀知意徹底把手收回,兩手抱在胸前,沉默等他解釋。
賀臨禮見狀只能一一道出。
“你大學兼職鋼琴演奏時,我每次都有去看。”
還算正常,賀知意沒有說話。
“那段時間,還偷拍了很多照片。”
有點變態,但也還在接受範圍,雖然她現在都沒見過那些照片。
“交流會那會兒,為了避免羅威爾糾纏你,我把他引薦給羅森特教授了。”
這又是哪門子八竿子打不著一處的事。
“我偷偷給你安過定位,那年冬天你去平城時就這麼做了。”
真的有點變態,但她覺得還可以原諒。
“然後就是今天的事,沒有別的了。”
賀知意見他態度誠懇,語氣軟了幾分:“這次的事,還有之前的那些事,都原諒你了。”
賀臨禮乖順道好。
賀知意強調:“但你以後不可以再瞞著我任何事情,不然我真要生氣。”
賀臨禮全部應下。
事情圓滿解決,賀知意準備休息,卻見賀臨禮突然站起身來,一下撲到她的面前,兩人直直倒在床上。
賀知意被他沉沉壓著,有些喘不過氣,賀臨禮適時撐起身來,他直直盯著她看,眸色漸漸暗下,勾著唇淺笑。
“賀知意,我這麼聽話,是不是該我討賞了。”
賀知意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果然都是假象,賀臨禮最會裝了。
愛是一種抽象的東西,賀知意很多年來都這麼覺得。
她偶爾才能從生活中找到一點具象化的代表,直到她將愛歸於“賀臨禮”一詞。
比如每天清晨醒來時身旁都是賀臨禮,t賀臨禮也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她醒來,後緊緊將她摟進懷中,啞聲問她還要不要再睡會兒。
賀知意總會悶聲搖頭。
每每此時賀臨禮都是輕笑,抬手揉捏她的耳垂,溫沉道出一句“早安寶貝”,後再給她準備早餐。
賀臨禮工作地不怎麼定點,相比之下,賀知意行程比他要穩定一些,休假結束複工,兩人又各自陷入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