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雅笑著白她一眼,“這小子不會是想追你才找你拍電影的吧?”
“媽媽,他才不會這樣,你是在質疑我還是他?”顏千繪幾乎是下意識對這種抹殺程式言專業性話進行反駁,可說完她才反應過來,溫爾雅只是說一句晚玩笑話而已。
“好啊,現在已經向著人家說話了,”溫爾雅嘆了口氣,佯裝失落,“難過啊!”
看她這樣子說明是沒把她剛才過激的反應放心上了,顏千繪老實交代戀情,“沒談幾天呢,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啊。”
“他會做飯?”溫爾雅突然說。
“誒?”顏千繪還等著她一番拷問,結果她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會,還挺好吃的。”
想到之前在他家吃的那麼多頓早飯,確實廚藝不錯。
溫爾雅:“所以今晚讓我去吃飯是拐彎抹角要給我展示廚藝呢?”
顏千繪撲哧笑,“媽媽,你想多了,他向他朋友新學了一道菜,我們本來就是要一塊吃飯的。”
兩輛車停在望景國際的地下車庫時,溫爾雅幽幽問:“你們住一起了嗎?”
顏千繪搭在方向盤的手一頓,忙回:“沒有!恰巧住在一個小區!”
程式言早早下車,走到她們那輛車後備箱,幫溫爾雅拿行李出來,顏千繪接過,“你先回家做飯吧,我們等會兒收拾好了過來找你。”
“會緊張嗎?”顏千繪小聲問他。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程式言低笑,再怎麼說,那都是她的母親,初次見家長的人怎麼會不緊張?
“我看你和我媽媽一個比一個淡定呀。”
“我是裝的。”
顏千繪噎住,下巴抵在圍巾上咯咯笑起來,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莫名被戳中笑點。
程式言任由她笑,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
上樓進房間,溫爾雅裡外逛了一圈,最後到女兒冰箱檢視,裡面居然還存放著些許蔬果,這才徹底對她回國的生活放下心來。
轉念一想,是她一直沒有從原先的母親視角中走出來,還以為顏千繪是那個生病要她照顧、生活起居要她看顧、出遠門比賽要她陪同的小女孩。
去年顏千繪回國,母女分隔大洋兩岸,這是她們第一次分開這麼久,溫爾雅總是要頻繁打電話聯系女兒,要時刻了解到她的情況。
慣性思維讓她沒有跳脫出原先事事關心的模式,現在看來,女兒有自己的生活和打算,也可以將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處理好。
或許,只是她更捨不得女兒,對她更加眷戀而已。
好在顏千繪懂事也體貼,從不厭煩她密集的電話,即使漏接,也會在淩晨工作結束後發個訊息回她,告訴她第二天給她回撥過去。
正因為顏千繪時刻保持與她的聯系,她才能安心在國外陪著要做手術的丈夫jeff,手術後的jeff恢複得不錯,她這才買上回國看女兒的航班。
“jeff說要一起來看你,我可等不了,要到他完全恢複,可得又過個把月t。”溫爾雅笑笑道。
“所以現在seina在照顧他?”畢竟英國大學這個時候也放假了。
“沒有,”溫爾雅笑得大聲,“她沒回美國,和朋友去冰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