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怎麼還沒佈置好？趕緊的利落點！”

程零皺眉，長時間搭不好景，他的語氣很是暴躁，副導演點頭哈腰地忙活去了。

女一女二和男一現在這種關係，程零真的是悔不當初，怎麼就好好地讓姜臣來演男一號呢。

“別鬱悶了，有這時間不妨想想怎麼快點佈置好場景，別讓夏夏一直等著。”

程零被嚇了一跳，面色不善地轉身，看向忽然出現的男人，“喲，什麼風把溫總吹過來了？”

溫憬琛悠哉地坐在程零的導演專用小皮椅上，隨手拿起劇本翻了翻。

鳩佔鵲巢。

程零正為了這幾個主角的關係發愁，就有人送上門來。

“憬琛，昨天看娛樂新聞了嗎？”

溫憬琛連頭也沒抬一下，漫不經心地翻著劇本，“沒有，我一向不關注這個，你是知道的。”

程零正愁沒地方撒火，心裡惡毒地想著拉個作伴的，“頭條是關於蘇夏的，你也不感興趣？”

“夏夏？”

程零見這男人瞬間抬頭，忍不住嘖嘖，拽了把椅子坐到他旁邊。

他把胳膊搭在溫憬琛肩膀上，語氣有些幸災樂禍，“蘇夏和姜臣一起上的熱搜，你說一男一女一起上熱搜，能是因為什麼事情？”

溫憬琛沉默了一瞬，程零看著他臉色說沉就沉，調笑著安慰道，“別灰心憬琛，小姑娘嘛都喜歡小鮮肉，像咱們這種老臘肉不受歡迎很正常嘍。”

這麼多年來，程零對挑戰溫憬琛的底線一事一直樂此不疲，“蘇夏一是熱度也是有的，沒準過幾天熱乎勁沒了，你還是有機會的。”

他想拍拍溫憬琛的胸膛以示安慰，然而下一秒——

“嗷！”溫憬琛擰著他的胳膊狠狠甩開，程零委屈地控訴，“你幹嘛！有氣也不能衝我發啊！”

溫憬琛目光陰冷地剜了他一眼，“若不是你把姜臣找來演男一號，會發生這些破事？”

又想起幾天前，他親眼看到姜臣攬著蘇夏的腰的場景，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朝程零的椅子腿踹了一腳，“還有，不是我有沒有機會，夏夏已經和我領證了，是姜臣有沒有機會的問題。”

程零揉著胳膊的動作一僵，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什麼？領證了？”

他湊近溫憬琛，目光詭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強迫人家小姑娘了？”

溫憬琛抿著唇沉默，周身縈繞著一股冷意。

程零驚呼，“不是吧憬琛，你這做法也太沒品了吧？”

溫憬琛忽然笑了笑，狹長的黑眸裡沒有一絲笑意，“怎麼，需不需要我問候一下程老爺子，讓他老人家也強迫你去相親？”

程零被戳中痛處，瞬間蔫了，“憬琛啊，不是我說你，你是喜歡人家小姑娘，可人家真的喜歡你嗎？”

她喜歡你嗎？

五年前溫憬琛就知道，蘇夏喜歡他，不然他也不會害怕到急著給蘇夏和華霖訂婚。

五年後溫憬琛也知道，蘇夏仍舊喜歡他，可這種喜歡卻在一點一點被他的忽冷忽熱消耗。

溫憬琛張了張口，一時間竟發不出聲音來，他抿了抿乾澀的唇，勉強笑了笑，“應該......是喜歡的吧。”

程零看著他，嘆了口氣。憬琛這話不像是回答他的問題，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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