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有再說下去,蕭貴妃自語道:“但願如此,說起來婷兒若真能救九王爺,這紙約定,臣妾可是要當真的。”
皇帝打著哈哈,剛巧有人來稟,尉遲心寒進宮了。
皇帝起身大步離開,卻沒有拿那張紙,蕭貴妃莞兒一笑,吩咐貼身侍女將之妥善保管。
御書房裡,尉遲心寒依舊一幅痞痞的樣子,見禮多了幾分隨意,皇帝似乎也習慣了,問道:“聽九弟說你已經南下了,什麼時候回京的?”
尉遲心寒笑了笑,回道:“江南那邊,臣派人盯著,皇上不必擔心,臣這次回京是為了上次九王爺所說之事。”
皇帝神色微變,揮手讓侍候在旁的人都下去,這才問道:“怎麼?你那邊有訊息了?”
“也不算什麼訊息,臣打聽到二十年前,國璽最後應是落入平陽顧氏的手中,但那不久顧家便慘遭滅門。”
“不錯,顧氏一族本我帝國之臣,卻心生邪念,罪該萬死。”皇帝有些氣急敗壞,如若不然,他楚氏一族二十年前便可五國十地為尊。
尉遲心寒接著說道:“據臣打聽的訊息,那顧家一族當年還有一女流落在外,不知去向。”
“可知她的名字?”皇帝著急,那國璽而今到底埋在何方,誰也不知道,他遍請名宿,也只分辨出大概的方位。
若是能找到最後接觸國璽之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尉遲心寒點頭,“此女皇上也認識。”
“朕也認識?是誰?”皇帝狐疑的看著他,又想到當年陳貴人之事,有些怒意,可別又是他後宮哪個妃子。
哼。
尉遲心寒將一個東西敬送到御書案上,皇帝拿了起來,匆匆幾眼過後,詫異的問道:“這是?”
“回皇上,這便是那女子的名諱以及生辰八字,臣已多方核實,確認無誤。”
“顧倩迎,字相宜,平西大將軍的正妻,只是她人已逝多年了。”皇帝一字一句的念著。
當年,平西大將軍戰功赫赫,娶妻三年未得一子,後妻室病逝,他為其守喪三年,一次出征時自邊關帶回來一女子,納為繼室,從此恩愛無兩,一年後喜得小女,後在剿匪中喪命,顧氏知曉隨後殉情而亡。
這在當時,轟動了整個帝都。
尉遲心寒解釋,“可他們還有一個女兒。”
太皇太后念平西大將軍忠勇半生,天不憐人她憐人,便將其女養在身邊,皇帝封為香香郡主。
“當年,香香也不過是個剛出生的幼兒,知道什麼,更何況這麼多年又養在太皇太后身邊,更不可能知道什麼了。”
皇帝嘆息,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又沒了。
尉遲心寒聳了聳肩,他只負責把知道的訊息彙報上來,至於分析之事,那不是他的任務。
沉默半晌,皇帝問起九王爺昏睡一事,尉遲心寒只能客觀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一遍,不過沒有說起蕭婷裝神弄鬼一事。
皇帝聽了也沒覺得怎樣,便叫他回去了。
話說,蕭婷和楚雲回到九王府,蕭婷並沒有立刻救九王爺,而是跟著楚雲一路來到京華苑,在兩個侍衛有些驚悚的眼神中,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而後,蕭婷便讓紅勺找來胭脂抹在九王爺的大拇指上,抓起他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按在那三張紙上。
“嗯,終於搞定了。”
“哎呀,皇上和姑姑那兩張沒蓋王爺的指印。”蕭婷一惱,可她又不敢再去要一遍,只得認栽,自己安慰自己,“算了,就這樣吧!”
蕭婷將一份交給楚雲,警告她收好後,又跑去找到管家,讓管家幫九王爺收好,這才樂呵呵的回到自己的斕月院。